仆人端上來一個大茶盤,上面一個茶壺配著四個小茶杯,角落還有個可愛造型的茶寵,已經是合格的四件套plus了。
讓人提來燒滾的水,當場把下午新學的手藝拿出來賣弄了一番。
“我們范陽還在用黑瓷陶器,人家北境已經賣上幽州白了,這白瓷叫幽州白。”
謝屠拿起那小巧的茶杯打量,也就兩三口的體積,薄薄的白瓷杯釉色透亮,幾筆勾勒出一叢青竹,清雅精致。
“多少銀子?”
盧悻得意搖頭,“提錢多俗!”
盧伽爆料:“一套三百六十兩。”
盧悻:“……唉!”
謝屠笑問:“敢問你還有多少銀子?夠在北境求學兩年否?”
盧悻頓時蔫了,“三百六十兩買了這么精致的茶具,總比我去酒樓一天吃了好吧?來之前誰能想到,幽州還是個銷金窟。由著性子我能在酒樓一天吃一千兩。幽州的紙、墨,都比范陽花樣多,一樣收藏一個就窮了,明天我就給父親寫信,讓他送點銀子來,堂兄你也寫吧,我們口供要一致呀!”
盧伽把他掀開,“你好歹過段時間啊,現在寫叔父會以為你被騙了,說不定會讓你回去。”
盧悻瘋狂搖頭,“不不不!我不回去!幽州多好啊,我們朱雀大街都沒看完,范陽窮鄉僻壤的我們都呆十幾年了,說好的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呢。”
“帶我們來那些王府的人真沒吹牛,幽州確實能買到不少外面看不見的好東西。”
“給我十萬兩,我也能在朱雀大街一天花完。”
“又去羅浮樓看那什么水晶了?”
“新來的金發晶美極了!金燦燦亮晶晶,我的夢想是買串單圈就行……”
謝屠聽著盧氏兄弟聊天,感慨有之。幽州,真和他想象的完全不同,不管是人還是城池。
等謝淵回來,只見到了盧氏兄弟,他不由問起謝屠。
仆人說謝屠見過盧氏兄弟就去了書房再也沒出來。
謝淵去他的書房,詢問今天大王見他都說了什么,謝屠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說了很多,最重要的是給我留了文章。最主要的是,叔父你會素描嗎?”
謝淵走的頭也不回,“叔父也有很多事要忙,你自己多努力。”
謝屠:……
。
大王任主編的第一期報紙印刷了三千份,沒幾天的功夫就要發行了,朝中百分之九十的官員都不知道這回事。
知道的人,大王也沒邀請他們審稿。
只謝淵被要求給提了個名字,他比其他人知道的就多了個報紙名,<北境周報>。
等印刷局交出成品,大王看過滿意直接交給了朱提,由大總管全權負責銷售發行。
同時平平無奇的五月來了。
五月的第一天,天剛蒙蒙亮,北境全境都在忙著春耕,朱雀大街所有大王的店鋪門口悄無聲息一夜之間都多了一個報刊架子,門口招待客人的伙計會在招呼客人的同時吆喝兩嗓子賣報紙。
“賣報啦,五文一份的北境周報,你想看的它都有!”
“北境大事一報全覽嘍,學徒招收,春耕指南,謝淵文章,應有盡有~只要五文一份~”
早起上朝拐過來買個早餐的謝淵站在街頭,表情緩慢裂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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