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梁賁張口就是呵斥。
“果然蠻夷!”
不等對方回嘴他就繼續叭叭往下說。
他身后兩個小吏是幽州人,看見北胡子兇神惡煞打馬而來,從小根植在心中的恐懼又冒出來了,梁賁發現他們居然在抖。這么丟人可不行,回去可沒法給大王交代,他得靠自己了!
“蠻夷沒有玻璃鏡子,尿也是啞光的不成?還想讓北境王殿下親自來城門迎接手下敗將?你們是真敢想啊!
還有……”他朝北境王府的方向一拱手,“在北境請尊稱北境王殿下,請下馬入城吧!我們北境的規矩是外族不準在王城騎馬!”
烏吉罕身后的匈奴人氣得舉起馬鞭指著他吼,“你不是你話這么多?!
此乃我們匈奴左谷蠡王!”你怎么敢的!
梁賁抬起眼皮改看他,“久仰。可那又怎么樣?還是說,他其實是晉人?”外族下馬很難懂嗎?梁二公子很是莫名其妙。
他努力回憶最近學到的匈奴體系,單于最大,然后是左右賢王,接著才是左右谷蠡王。
那這個左谷蠡王,左為貴…好吧,也不小了,明面上的匈奴四把手。
“你!”
梁賁學大王揚起脖子,我身后除了倆文弱膽小鬼,其他俱是幽州正規軍!
大王說他后面的禮儀衛隊里面有梟騎,他什么都不怕!
烏吉罕抬手,阻止了身后的屬下再開口。他坐在馬上沉聲問道:“是本王眼拙認錯了。那你是?”
梁賁很討人厭的梗著脖子,
“行人令梁賁。我爹是東都侯梁進,我這官是北境王殿下親選的!”咱站在馬下,氣勢也不能輸了。
梁二腦門上寫了三個字:關系戶。
偏偏他不以為恥,第一時間宣傳出來廣而告之。
烏吉罕點點頭,“好。敢問這位行人令,匈奴和西域使團來訪,為何不開城門迎接?這又是什么道理!”
“幽州是北境國都,城門的正門只有以下幾種情況才會開,我給你講一下。
一,北境王殿下本人經過。
二,北境的軍隊。
三,于北境有大功德。
除此之外,非要走城門,視為-攻城!”
他一抬手,城墻上傳來鎧甲摩擦的聲響,烏吉罕一抬頭,密密麻麻的玄甲弓箭手閃現,并拉開弓弦箭頭直指他們!
這個距離,……應該會被射成刺猬。
烏吉罕皺起眉頭,躲在隊伍之中的烏孫使者蘇完知道該他出馬了。這一路他們都是唯烏吉罕馬首是瞻,省心省力,這一刻是真的躲不過了。
“誤會誤會,大家都不要激動。使團從哪個門入城都可以,畢竟這里是北境,當然是北境王殿下說了算。
只是我等從西域而來,一路跋山涉水人困馬乏。在這里下馬,難道要一路步行去驛站?幽州城看起來不小。”有人打圓場,梁賁手終于放下了,城墻上的弓箭手放下弓箭又后退了兩步從城墻的外延消失。
但梁賁繼續囂張梗脖子,
“我再說最后一遍,在北境,北境王的規矩就是規矩。
殿下說過的事,無可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