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騎出了幽州直接南下,經過翼州直奔洛水關。
除了晚上停下來休息一陣,其他時間都在不停的趕路。他們撿著人煙稀少的路線,除非地形特殊不好繞路才會進城。
在北境境內的城池好說,大王麾下的軍隊一個腰牌足以通行,他們暢通無阻趕到了洛水關。大王在洛水關也有軍糧供給點,他們在洛水關再一次補齊糧草,這回稍加整頓就要踏入大晉的境內了。
出發前,昌黎站在隊伍的前面用所有人都能聽到的聲音慢吞吞道:“接下來,出了洛水關,就不是我們殿下的地盤了,你們每個人的一舉一動都代表著北境的軍隊。說起來,這還是殿下麾下軍隊第一次南下?
咱們和南面晉人說起來同源,其實已經是敵人了。群雄割據,各為其主。
從現在開始,一切的表現都關乎你們自己的前途,本將的臉面,該怎么做大家都明白吧?”昌黎自認自己是個老將了,表現的相當穩重自信。雪騎聽著可不是那么回事,這語氣怎么說呢?聽起來沒有情緒,全是威脅。
雪騎忙表了下決心,大家繃緊神經打馬出了洛水關。
洛水關如今的守將是武建和梁大公子梁賀,兩人在關口上目送雪騎南下,武建還是第一次見這支隊伍,閱兵的時候他在守上谷關,這會兒的震撼別提了。
“……你看這世道天災人禍不斷,北境也沒得閑,大王居然能養出這種騎兵?!奇了奇了!”這光有人才不行,還得巨額的銀子啊!這甲和馬一看就不是一般的貨色。
雪騎已經消失在遠方地平線,梁賀眼神才終于拔回來。
“下回殿下再搞閱兵,武叔一定要回去看看才好,真的…無法用語言形容。那個報紙上畫的就是冰山一角,現場看著何止震撼!說實話,閱兵過了三天,我還熱血沸騰。要論氣勢,我覺得殿下那個梟騎要更勝幾籌!看了他們你就懂了,為什么聲名在外的蘭赫沒搞過大王。”
武建也很向往,自己在那咂摸一會兒,“……說起來如今先皇也能閉上眼了。雖死于盛年,有點…那個,可兒子爭氣,直接把蘭赫掛他陵前了,也算大仇得報了。雪騎一出,不用掐指一算就知道那個起義軍馬上就要倒霉了,兜兜轉轉,這天下最后還是百里氏在爭。”
梁賀可不是他家二哈,他搖搖頭,“先皇真不一定高興,他屬意的是長安那個。別看長安手里握著幾十萬大軍,他現在擋不住雪騎,以后也攻不下洛水關。”
“哈哈哈那倒是!憑他二十萬四十萬,都休想過了洛水關!”說起洛水關,兩人臉上是如出一轍的自信笑容。
雄關,悍勇。
不管外面多亂,修了個關口他們賺到了相當充足的糧草,好長時間再不用為士兵吃飽肚子擔心,只要專心練好兵守好關就好了。他們的士兵每天都在進步,兩人皆從軍多年,還是第一次感覺到如此的純粹輕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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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第二天朝會又表示了一遍對今年旱情的擔憂,嘆氣的何止他一個。
每天處理很多瑣碎事情的三位大佬知道的比他還多,大王還要讀書練武,零碎事情都是他們在商量著來。看大王擔憂煩惱,謝淵還出言安慰。
大王倒打一耙,“唉!這么嚴重的旱情,怎么不早早提醒本王~”
謝淵無奈,“要是洪澇災情一定稟告大王調兵救援或者搶修堤壩,這回的旱情實屬人力難救的程度,誰都無能無力。”他心說你還會求雨不成?
誰知大王還真點點頭,“那本王也要知道實情啊,萬一秋收時候本王才知道那就晚了,北境這么多張嘴本王壓力多大!”
太傅無奈問大王:“還以為殿下心里有數呢,殿下就沒覺得今年天氣格外炎熱難耐?”
大王誠實搖頭,“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