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建王朝,居然有人敢吐你?他墓前還好嗎?”
大王:“挺好啊~”
“我是說那個墓,墳墓那個墓!”
大王無語,“……人還好好在馬車后拴著呢。”
“白哥,那個人眼里的恨,本王當時有點震撼。
他都不知道本王是涼州實際的統治者,他對一個看起來來自大晉、有點地位的人就有那么大的恨,本王就知道之前的感覺沒有錯,桃河西脫離了隴西,這些當地人不以晉人自居,甚至會遷怒晉人。
你干嘛這樣看本王,不是事情還沒搞清楚嘛!再說了,他還沒成年,北境律法再酷烈本王也不會直接殺了他。”
“好好好,你拖他回去種棉花比殺他更有價值,知道你們那里地廣人稀,人多稀罕吶!”
大王:……
白楊翻出地圖跟大王一起研究,“這里,我們的歷史上,燒當羌也曾無數次騷擾攻打隴西一帶。雖然歷史人物和地名很多都不一樣了,大體總有很多相似。西羌無數次攻打,無數次歸順,隨著中原的衰弱和強盛來來回回的戲碼折騰了無數個朝代。
直到七世紀被隋唐控制,到十三世紀才正式納入大華夏的版圖,十八世紀整個高原才正式被接管。你知道十八世紀離我多近嗎?才四百年而已。
大王,你只要記住,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要想一勞永逸,必須把他們摧毀。
最重要的是,我要提醒你,燒當羌曾在兩千多年前崛起過,時間線和你大概差不多。當時燒當羌成為了西羌聯盟最強大的部落,給當時的中原政權造成了很大的困擾。
你現在有能力,最好先把他們摁死!”
大王皺著小眉頭認真聽,同時眼睛亮晶晶。
聽起來拿下西羌花了近兩千年?不管多久,那也是拿下了。等他攢夠了糧草……
還待再進一步討論一下,大王就聽到白澤喊他的聲音。
“白哥我得回去一趟,白澤喊我了,估計是斥候回來了,我一會兒再來。”
如此,白楊這吃瓜的心達到了頂峰,他著急啊,“那說好了啊,你一定要回來啊,我不回去在這等你!”
大王出去果然是斥候返回了,還帶了一個金輝城前任縣尉。
論土地面積金輝比南邊的郡都大,因為貧瘠少人煙,偌大地方也只是個隴西下轄的小縣。
“什么叫金輝已經被燒當控制了二十年?什么叫金輝青壯皆為羌人奴仆?這里一年多以前是我父皇的,現在是本王的,什么時候成了羌人的?!被羌人占了為什么不報朝廷?!”
那縣尉已年近六十,須發皆白,跪在大王面前哭的老淚縱橫。
嘴里喃喃念叨些什么根本聽不清,大王一臉問號看向斥候,確定這人是帶回來回話的?就不能找個說話利索的?
“殿下恕罪,這老頭之前可頭腦清醒的很。”要不然他們也不能冒險把人帶出來。
那帶隊的斥候只好把趴在地上的老縣尉拖了起來,“在你面前的是北境王殿下,去年開始隴西已經歸了北境。殿下親臨,有人給你們金輝百姓做主了,還不好好回話!”
那老縣尉呆了片刻,忽然自己跪正,以頭觸底狠狠給大王磕了一個,砰的一聲,誠意十足?
再起來,他一抹臉上淚痕,聲音顫抖,“二十年了,我們金輝,晉人被當牲口烙字,青壯皆為羌仆!
二十年了,晉人女子婚嫁前,需被羌人先占新娘!
二十年了,金輝人年輕時候為他們種田放牧,等年老不能再干活就被打斷手腳拋于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