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只藏馬熊倒下,大允谷的殺手锏宣告失敗,燒當徹底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和心氣。
空氣中飄蕩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當雪騎的銀甲徹底染紅,太陽升到頭頂,屠殺結束了。
北境王屠了燒當所有穿甲的羌人。
他面無表情坐在馬上望著前面的土石堡壘,在親衛問他是不是把大豪的住所先清理出來進去休息的時候,大王搖搖頭。
“讓人去清一遍,清完給本王全推了!臟得很!”大王寧愿住自己的帳篷。
這個清,是指有價值的戰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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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慎摘下遮面,站在倒臥的戰馬的旁邊濕了眼眶。他的白金野馬被大熊的利爪劃破了脖頸,椎骨已經斷了。
一切結束了大王過來的時候,它只剩一口氣了。
大王掀開鎧甲從內袋里掏出兩塊花生糖,蹲下扒開白金野馬的嘴放了進去。
“你最愛吃的糖,……再會。”
魏慎一聽,眼眶的淚直接掉了出來,個子再高他也只是個少年。他從小軍中長大,戰馬在騎兵心中的地位自不用說,這是他最好的伙伴。他的馬最愛吃花生糖,這玩意花錢買可貴了,他就天天變著花樣死皮賴臉去歲羽殿給它蹭。
“……我把我甲里那粒丹藥給它吃了,可是好像晚了,我應該早點回來。”
“那丹藥也不能起死回生的。回頭,回到幽州我再給你買一匹一樣的。”
魏慎搖頭,“那也不是這一匹了。我以后不喜歡白金色的馬了。”
大王:……
大王是能理解他的,要是他的白龍或者小棗死這么慘,他也不會再騎一樣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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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戰過后,鮮血染紅了大片的草地,大允谷也控制住了。
除了魏慎的戰馬,藏馬熊忽然沖出來也導致了不少傷員,好在都在可控范圍內。
目標達成,任務進入戰后善后工作,大王在自己的帳篷住了起來。
第二天就統計出來光大允谷就有近兩千周邊晉人被掠來為奴,有男有女。
“放他們自由。可以回歸金輝,也可以在這里繼續生活,反正這里以后也是本王的了!……等等!先別放走,我再想想。”這貨念頭一轉,火速改了主意。
大王在這住了兩天,終于從地圖看到唐謙趕到了金輝。
老唐一刻沒敢耽誤急行軍趕到了金輝,他的第一個任務就是執行大王留下的口諭,讓他一到金輝立馬派人去隴西控制隴西郡守張方同全家,沒錯,是全家。
抓個郡守不用這么多人,留下一點人就行了,唐謙正打算帶剩下人去支援大王,遮天大人先來一步。
大王讓他把張方同和張家男丁送去大允谷,女眷和孩子放在金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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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忙著戰后清算,大王在王賬閑著,他想了挺多,也去見了他的狗頭軍師他白哥。
得出的結論是燒當這地盤不錯,想要。
這里應該有個和田玉的大礦場,而且又是黃河又是湖泊的,草場也挺適合放牧,除了有些地方海拔高點,比涼州靠玉門關那段好多了。
大王都打下來了,沒有拱手讓給其他羌人部落的道理,那他就得組建政權、軍隊占領,搞成實際占有,好拿到全地形圖。
大王連新郡名字都想好了,萬萬不會放手了。
這新郡的郡守就是頭一個問題,金輝和隴西都沒人堵上了,這個燒當他更沒人選。想到可惡的隴西郡,大王靈機一動,有了。
殺了張方同有什么意思,不是喜歡和羌人勾勾搭搭嘛,那正好,來挖礦吧你!
給本王挖點外匯你再死不遲。
唐謙接到大王的信,得知燒當已經打下來了,差點驚掉下巴。就真五百人打下了一個西羌數得著的大部落?!
再想想大王那梟騎雪騎的質量,又覺得也可能,接著就開始饞,具體表現為把他帶來的五千精英先罵了一遍。
罵完扔下一千人軍管金輝,帶著四千人直奔隴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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