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理萬機的謝大人好不容易來一趟,怎么就這么走了,來來來,用了晚食再走!我得了一串極好的美玉,邀謝兄一起品鑒品鑒!”
謝淵就是來找他的,痛快的跟他回去了。
誰知道這人真是拉著他賞玉,匆匆回內室換下了汗濕的衣裳就跟他顯擺新買的手串。
盧仝入鄉隨俗,來到幽州愛上了盤串。
以前大晉男子可沒有戴手串這個愛好,最近幾年長安倒是興起,只是這股奢靡之風還沒刮到文氣濃厚的樸實范陽。
“瞧瞧我這新得的玉,又冰又透和羊脂玉之美完全不同啊!
天地間的清雅和溫潤都凝于我這一串珠子之中,不濃艷張揚,是湖水被晨光穿透的澄澈。你瞧,換個角度,是不是像有一層朦朧的煙青?像遠山倒影落于湖心,朦朧中透著詩意!”
謝淵點點頭,那串玉珠子不小,磨的一般大小圓溜溜瑩光熠熠,不說顏色,工藝就實在不錯。
他哪知道大王進口這玉是機器拋光的,要是靠大晉的工匠手工磨成這么圓這么亮的那可麻煩了,一個人多久能磨這么一串完美的都難說。
“質若凝脂含露,韻比水墨丹青!”盧仝贊不絕口。
要是大王在,應該能認出這就是串有點冰的普通湖水綠和田玉,只是后世拋光工藝實在是好。他20元寶在白楊那進的貨,翻兩倍賣已經很良心了。
大王這不是準備做這個和田玉的買賣嗎,打算提前在本土也炒炒。
看得出盧仝是真的滿意了,說起新手串滔滔不絕。“這串是最大的尺寸,之前就看好了沒舍得買。羅浮樓太會賺錢了,一個尺寸一個價格還都擺在一起,既然有大的,我一個男子沒得小家子氣買那小的,看著就不大方。”
“你也學會這套哭窮了?盧氏的家底你還不舍得買串玉珠子?”
“還不是多去了兩趟春江花月夜,老三都特意過來叮囑我不要去太頻繁了,你們幽州真是銷金窟!”
謝淵不知道該擺什么表情,幽州也有被叫銷金窟的一天。不過那春江花月夜他也有耳聞,出了名的貴。
家里小輩跟大王去過幾次,一個比一個著迷,只要大王一喊,那真是前面有刀山火海他們都得跨過去準時到場。好在他找謝屠問了問,知道是賣歌舞和美食,這才不管了。
“呵,那你今天怎么又舍得了?”
“那肯定是因為它降價了啊!我這串的顏色品相之前要八百兩,今天只要四百兩。”
說到這他終于想起來什么,意味深長看謝淵一眼,“這還是借了北境王的光。那羅浮樓居然也是他的?掌柜的說慶祝北境王攻下燒當羌,玉石全場半價!”
“咳咳咳~”
謝淵成功被茶嗆到了。
“什么?打完了?”
盧仝自顧自道:“聽說燒當羌就產這個顏色的美玉,北境王這回把價格打下來了。謝兄,他該不是為了美玉才去打的燒當羌吧?”
謝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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