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擋了一小會兒證明他用劍的實力,就準備用掛了,他朝后方甩頭,“遮天!”
遮天從大王馬背騰空而起,馮襄看大王能擋住弓箭剛松的那口氣又提了起來,他剛想出聲喊弓箭手停下,這鳥可不會格擋,把北境王的鳥射死真就結仇了!誰知還沒等他開口,就見那翅展恐怖的雕飛起,北境王伸手扯住它一條腿,那雕瞬間帶著大王升空朝著他就來了!
說時遲那時快,住手沒來得及喊,遮天大人動手了,它一扇翅膀弓箭紛紛落地,再扇一下大王到了弓箭手腦袋上了……
馮襄:……
大王一松手,身姿還算優美的跳人家城墻上了……
城墻上有一個算一個,一起凝固了……
他怎么就上來了?!
還有那雕,一扇翅膀颶風起,箭都吹落了!這還是雕嗎?!
凌因身為護衛,雖然這一集大王沒跟他商量過,他還是馬上起身跟上,直接打馬上前到了近前,從馬背上站起直撲城墻,中間劍尖在城墻中間高度輕點借力,一個翻越,下一瞬站到了城墻垛子上。
大王這么玩是他有甲有城主之心,又仗著遮天大人不是能吃虧的鳥,凌因完全就是憑著藝高人膽大了。
城墻靜悄悄。
這好像不是和他們一個世界的劇情。陪都雒陽的城墻,就這么上來了?
這還沒完,大王那個飯桶犼個子小視力區域有限,它跟在白澤身邊本來不知道前面的熱鬧,但大王拽著遮天騰空,還用劍劃拉了兩下格擋,被它看個正著。哎呦它也被那種棍棍打過,后來它的飯票說幸虧有他,是大王從那些打它的人手中救下的它!
豈有此理啊,有人打它飯票飼養員!
炸了毛的犼像離弦的箭沖去了城墻,這貨跑起來都有殘影了,就看一道金線迅速接近雒陽城,然后如履平地爬上了城墻……
大王正熱情跟馮襄握手,馮襄表情還沒調整好,只覺旁邊黑影一閃,扭頭小金同學就蹲在垛子上沖他張大了嘴巴狠狠呲牙,眼瞅著就要撲過來了……
大王馬上放開他撲過去手動合上了小金嘴巴,“哈哈,這也是本王愛寵。”
自此大王的手就長在了小金嘴上,大王和馮襄密談還按著犼的嘴巴,小金就在大王身前狠狠瞪著姓馮的。
“都說良禽擇木而棲,馮將軍覺得~如今有比本王更好的嗎?”
馮襄經歷一系列‘世面’,腦子一直嗡嗡的,好一會兒才冷靜下來,“……本將是先帝親封的雒陽守將,本將的職責是守衛雒陽。”
大王把下巴擱在小金腦袋上,“你是我爹的人,我爹繼承人都被砍了,皇位都被篡了,你還在這守什么?不是應該和本王一起去長安清君側討逆賊?”
馮襄:“殿下非嫡非長。”我自已沒造反的心,那選擇也可多了,未必就是跟你。
大王嘆氣,“嫡和長也擋不住北境鐵騎。”你選誰不重要,最后都是我贏。
馮襄:……
他望一眼城外方向,“天下都知道殿下武德充沛,本將也承認。但建章宮那位置,不一定就適合殿下。雖然我是個武將,但也知道天下雖大,好戰必亡。”你太愛打仗了,未必適合那個位置。
大王淡定,心想這集我看過。“那都是以后的事了,你說的只是一半,后面還有一句:天下雖安,忘戰必危。說的就是大晉。”
馮襄:……
“北境并不富裕,殿下把所有銀子都花在騎兵身上,就為了這一天?”
大王:“那不然呢?不花在軍費上,難道花在賠款上?”
馮襄:……事是這么個事,他就想掙扎一下。
大王決定給他科普下小知識,“將軍這兩年去過雒陽之外的地方嗎?知道反王割據的大晉每打一場仗死多少人、每天又有多少人被迫充軍嗎?我父皇登基時候,大晉有800萬戶,將軍猜現在再查又能剩多少?
大廈已傾,將軍還在想會不會壓死旁邊的花花草草?”
馮襄沉默了,他起身施禮,“……本將、臣知道殿下不會動城內百姓,臣還有一事請求,請殿下對雒陽上下官員也網開一面,給他們留條生路。”
“可以。基層官員原樣不動,只一二三把手換下來。”
馮襄想了一下就知道這一把手二把手是什么意思了,“來人,開城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