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一件神通物,會危及沈若若,現在顧留白也直接毫不猶豫的將它焚毀,不留隱患。
裴云蕖想明白了,卻是沒有吃醋,因為她很清楚,換了她們幾個人之中任何一個,顧留白也會這么做。
顧留白和她眼神一對,就知道她明白自己的想法,他便湊在她耳邊輕聲道,“今日在遮風修所里的客人倒真是有福氣,可以用神通物取暖。”
“是是是,你這掌柜的真是大手筆。”裴云蕖好奇的看著那炭火盆里的降龍劍,真是一物降一物,這種東西竟是真的燒得著,這時候它已經在吱吱冒油。
那火焰倒是很奇特,黃中帶綠,而且是圍繞著這一柄降龍劍冒出六條火焰。
這火焰不旺,但看上去這柄降龍劍會很經燒。
她忍不住就嘀咕了一句,“顧十五,萬一以后發現會有大用呢?”
顧留白笑了笑,道,“我從小就學會了一個道理,人不要為已經失去的東西舍不得。”
“反正你這歪道理最多。”裴云蕖才又說了一句,那徐塞北已經在門外恭立,輕聲傳話進來,“顧道首,晉先生已經欣然答應,他說他狀態甚佳,我考慮到今晚上的賓客也很喜歡看晉先生和人比劍,所以就安排在下一場,顧道首你看如何?”
顧留白回道,“那就如此安排。”
徐塞北領命而去,這時候修所之中比斗的兩人都是烏雞觀的修士。
遮風修所開張之后,每日里都會刻意的安排幾場很有噱頭的比拼。
眼下這兩名烏雞觀的修士其實是事先演練過的,但對于看客們來說,這各自斗法卻很有意思。
其中一名修士是用幾張道符貼在幾只大公雞的頭上,結果這幾只大公雞就變得氣力驚人,而且比飛鷹還顯得迅捷,渾身紅光繚繞,宛如被妖邪附身了一般圍繞著對手猛撲猛啄。
而他的對手則是身邊立了兩個紙人,這兩個紙人都是持著一根哭喪棒,單薄的身體上都只是畫著朱砂符線,但和這些公雞斗起來的時候,卻是掄得哭喪棒呼呼作響,哭喪棒打到那些公雞身上,都是砰的一聲巨響,將那公雞抽飛出去。
這砰砰砰直響,打得雞毛飛灑,但那些被擊飛的公雞卻又兇狠的再次撲來,這兩個紙人身上反倒是漸漸被啄出一個個孔洞,惡斗了盞茶時間過后,這御使紙人的道人便敗下陣來。
晉鐵此時在長安已經是名劍師,聽說顧留白特意再安排晉鐵出場一次,看客們頓時歡聲雷動,覺得今夜的花銷真的是超值了。
特意安排給晉鐵的對手是裴氏的一名劍師,是長安常樂劍坊的修行者江聽雨,常樂劍坊和蘭陵劍坊一樣,也是長安城中出名的劍坊,蘭陵劍坊出名的秘劍是大醉仙劍,而常樂劍坊最出名的秘劍是留影劍法,這留影劍法十分奇特,劍光留影,劍氣飄浮,每多刺出一劍,對方周身就像是多一柄劍在浮動。
晉鐵之前出身于許州靈井劍坊,靈井劍坊和常樂劍坊壓根不是一個檔次的存在,哪怕真氣修為差不多,按理來說,靈井劍坊的修行者絕非常樂劍坊的對手。
但這次晉鐵一出現在顧留白和裴云蕖的視線里,就連裴云蕖都一眼看出,此時晉鐵的氣質和之前截然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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