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興師動眾,不為其他。
正是為了楚陽這個王爺。
京城。
紫禁城內,御書房。
屋子里有三個人。
當今圣上坐在書桌前看著有關楚陽消息的邸報,而他的身邊站在兩個權傾天下的大太監。
東廠督主曹正淳,還有司禮監秉筆太監魏忠賢。
“他即便平日如何放浪形骸,也是父皇在位時就分封的王爺,是朕的皇弟!”
“朕不讓他死,他就不能死!”
坐在書桌前的皇帝大發雷霆,直接將手里的邸報摔在地上!
好好一個王爺,差點死在妖魔手里,說出去簡直丟皇家的臉面,這讓他如何不怒!
身在皇帝身側的司禮監秉筆太監魏忠賢低聲笑道:“陛下息怒,賢王殿下向來荒唐慣了,還好天降神雷誅滅妖魔,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賢王?哼!”皇帝像是被觸及了敏感的地方,他臉色驟然一變,目光狠厲,“當年父皇尚未冊立太子,就急不可耐將他封為賢王,呵呵,好一個賢王!這可是父皇年輕時候的封號。”
“由此可見父皇當年的心意,要不是那場急病,朕如今是何下場尚且未知。”
魏忠賢見皇帝心情不佳,連忙開始拍馬屁,“陛下何須為舊事傷神,賢王現在就是個廢物,對您沒有任何的威脅可言。”
曹正淳眉毛一挑,用看死人的眼神瞥了一眼魏忠賢,隨即立刻低下頭。
結果下一秒,皇帝就盯著魏忠賢,冷冰冰的說道:“他是廢物,那身為皇兄的朕是什么?父皇又是什么?”
魏忠賢見皇帝聲音愈發冰寒,當即跪倒在地,極度惶恐的說道:“是奴婢失言了!”
皇帝深吸口氣,瞬間恢復往常的淡然,“自己下去領五十大板,以伱的身子骨,應該受得住。”
“謝主隆恩!”魏忠賢瘋狂磕頭,默默退出御書房,自己乖乖到外面領罰。
看見他狼狽的樣子,曹正淳嘴角泛起冷笑。
皇帝再恨,那也是自家的事情,哪能輪到一個奴婢多嘴!
魏忠賢是曹正淳一手提拔起來的,可是他當上司禮監秉筆太監以后,就對曹正淳愛答不理,似乎想自立門戶,已經被曹正淳當作政敵。
像今天這樣的錯誤,魏忠賢犯的越多越好!
“曹正淳!”
“奴婢在!”
“你說我這位皇弟運氣如何?”
“賢王殿下吉人自有天相,可惜進了賭坊就是另一幅光景。”
“哈哈哈,他從小到大輸的錢都夠開幾百家賭坊了!”
“陛下應該勸勸賢王殿下的。”
“算了!吃喝嫖賭是他的命根子,父皇來了也沒用!”
說到這里,曹正淳的額頭已經有冷汗往下淌,不敢再繼續接茬,默默祈禱話題就這樣過去。
然而,短暫的沉默過后,皇帝卻突然開口,只說了一句話就讓曹正淳的心怦怦直跳。
“你覺得,那只妖魔真是天降神雷劈死的?”
從御書房里退出來的時候,曹正淳的背后都已經濕透了,他心驚膽戰的回頭望了一眼房門,頭也不回的快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