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愿意，就把它抓到新建成的博物館，給它建一個展廳——順便把它的收藏帶過去，讓它在那隨便‘創作’。并用這個展廳提醒人們，思考自己與機械單元的關系。”
……
“越來越多的孩子開始在課余時間邀約搭乘單獨車廂，我們發現這不是偶然事件，最近學生們開始流行‘軌道競速’，就是每個人搭乘一個車廂，比誰先到達目的地。”
“……讓老師們說清楚，所有軌交都是按需設計，按需限速的，不存在‘競速’一說，并把通知配發給所有民用機械單元，有家長的措辭激烈一些，只有監護人的注意措辭。”
……
“沒得商量，義肢是義肢，納米機械是納米機械，不允許私自給人體植入納米機械，那玩意即使重新編程也不是能往皮下注射的！那不是紋身！
“對全市私人診所進行摸排，找到敢接這個活兒的，老海，你知道怎么處理。”
……
“關于教材的情況，我重申一遍。
“未來史學不止要有教材，必須投入學術力量。
“而且，現有的教育從業者別想著閉門造車，給我造出一個新時代的學閥出來。
“警車、震蕩波、救護車、顯像一號的電子腦都會加入他們，還有不久后列裝的‘思考者’機械單元陣列。
“人類必須擁有基于宇宙生存境況的視野、思想、謀略與眼光。
“我希望在不久的將來，能看到未來史學的學術成果輔助我們的決策。
“還有，我之前下發的材料，那是我和震蕩波、擎天柱、薩克共同完成的。
“把它們編輯成‘力量虛無學’，設立學術門類，補充進教材里。
“這個不必加入‘持續成長計劃’，至少現階段還不需要，但必須加入給孩子們的教材里。
“先給他們打個底。等他們長大了，視情況進行這方面的哲學、社會學教育。
“當人類踏足星空，他們會明白我在說什么的。”
……
“必須慎重。
“那個女孩的事該怎么辦怎么辦，仔細核查，如果確認，她指認的男人，就是當初在堡壘強暴她的人，該怎么判怎么判。
“這個原則也適合所有前幸存者，但要逐一核實情況。
“如果出現了當初的犯案者現在身處機要的情況，直接向我匯報，我親自處理。”
……
“不行，重申，目前依舊禁止遠海航行，有機械單元的輔助和改裝船只也不行，薩克和賽天驕正準備一次全球水體掃描，但現在，我們還沒有摸透全部海域的情況，出海會死。”
……
“納米機械不是香煙，不能吸！！！”
……
“告訴他們，魅魔會有的，別急！”
……
夕陽的余暉灑在巨大的會議室中，將純白的地板與會議桌鍍上一層金光。
“就這樣，散會。”
人們魚貫而出，塞星人則招呼著去機油酒吧閑坐，或做自己的事。
陸明癱在自己的椅子里，伸手揉著太陽穴，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
“比打一場硬仗還累。”
會議桌旁還剩下幾個人——海睿明也沒走，正笑瞇瞇地看著自己的機械單元整理的紀要，隨口說道：
“那說明你還得練。”
“你鯊了我吧……”
陸明翻了個白眼：
“術業有專攻，你比我擅長開會，結果每到這時候你就不說話，讓那些小的扛雷。”
他看向會議桌另一端等著的方寒茉，女軍官正投來詢問的目光。
“你先回吧，我還有點事。”
方寒茉點點頭：
“那我去逛街了——圓鋸鳥和黑寡婦在等我了。”
“去吧去吧。”
陸明正色看向海睿明：
“‘力量虛無學’這事兒，還需要你推一把，老海。
“這東西很重要。”
雙層會議室下層，正要離開的震蕩波聞言停住了腳步，點了點頭：
“確實如此。
“對人類而言，越早理解越好。”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