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跑出去不多久,便帶著一群人趕到驛館門口,其中為首的,是個騎著巨型忍犬的漢子,正是犬冢俠的兒子犬冢絨,被派來戍北熬資歷的,接了朔茂死去父親的班,已經有六年了。
他們來到瓜平面前,單膝跪地施禮:“見過團藏大人!”
瓜平點點頭。
他對犬冢絨的印象還不錯,雖然沒有接觸過幾次,但犬冢絨在戍北的幾年里一直兢兢業業,如同他老父親一樣恪盡職守。單就他駐軍湯之國卻沒有被暗部發現有過尋花問柳的記錄,就難能可貴。
要知道,湯之國可是溫柔鄉英雄冢,在朔茂父親擔任戍北指揮之前的三任主官,都是隨著柱間打天下的英雄人物,卻也在湯之國迷失了自我迅速腐化,最終被扉間緝拿明正典刑的,但第一任之后的兩任還是前赴后繼做不到自制。十多年前這三件風極敗壞直至貪腐的案件曾經震驚木葉,以至于有說法說湯之國是豪杰的墳墓,直到朔茂他父親幾年堅守自我,這說法才終止。不說犬冢絨有朔茂他父親的實力,但至少這份心性是難能可貴的。
“來得很及時,看來你沒有在工作時間玩忽職守,這很不錯。”
“職責所在,自當如此。”
“好,現在出了一個狀況,柱間老師的孫女綱手姬以及我的另一個部下自來也失蹤了,但湯之國王都這么大,我們也人生地不熟的,還希望你多多配合,幫我找找線索?”
“綱手公主嗎?會不會是小孩子還有些玩性?”
“不會,我起先也是這樣認為的,但是綱手和自來也不是不知輕重的人,昨天中午兩人出去,現在都過去一天了,就算想在湯之國逛一逛,怎么也會和我說一下的。”
“這,已經失蹤一天了嗎?”
“哎,這就是難辦的地方了,時間短了吧,我也不好斷定兩人出了事情,但這一天過去了,也不好找了。只是,此事事關重大,不管怎么樣,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就拜托你啦!我也會和這邊的大名交涉,讓他派出宮廷禁衛協助搜索,但愿他們兩人真的沒事吧。”
犬冢絨拱了拱手,接過油女龍馬用蟲子速繪的兩人畫像,分發下去,然后一伙人便分開搜尋起來。
還真別說,居然陰差陽錯的有了點收獲,畢竟綱手被抓的地方和王宮離得不是很遠。
“你見過畫上的這兩個人嗎?”犬冢絨的部下山城扶風找到他相熟的媽媽桑,問道。
“呀,還以為你今天是來關顧生意來著呢,原來是在辦案吶。哎,我看看吧。”
媽媽桑接過畫,仔細瞧了瞧,然后道:“那個小姑娘倒是沒注意,但是這個,男的我見過的,只是他是白頭發,而且眼角的油彩是紅的不是黑的,和畫上有點區別的。”
“額,這畫是拿黑蟲墨畫的,又沒有用別的顏色,當然畫不出紅色的油彩,白頭發自然也只能描個輪廓啦,你這個蠢女人吶。”山城扶風不知怎么回事,嗔怪中居然帶著點憐愛。
“呀,是這樣嗎?”媽媽桑掩口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