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沖著李青河翻了個白眼,“這種事她自己不說,我們幫著去說啊?”
說著話,兩人走到孟家門口。
看小院收拾的整整齊齊,一點不像家里遭逢變故的樣子,院門到院墻都是翻新修理過的。
“小孟家的,在家么?你老家有人找!”
聽到外面有人叫門,屋里磨蹭了一會兒,有女聲搭話了。
“是福叔么?院門沒拴,你們進來吧!”
福叔帶著李青河推開院門,快到堂屋門前的時候,門從里面打開了。
開門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收拾的干凈利落,但是神情疲憊,滿臉倦色,眼睛里布滿了血色和哀愁。
“你是?”
叫福叔的中年人一聽,這小孟家的媳婦不認識這人,立馬警惕起來,伸手摸向身后背著的槍。
“竹子姐,我,李青河!”
阮紅竹思索一會兒,這人確實眼熟,是誰來著?
“我媽是趙玉珍,我是她二兒子!”
李青河其實跟阮紅竹并不熟,老李家是五零年搬到老溝村的,沒住兩三年,十八歲的阮紅竹就嫁人了,雙方屬于知道有這么個人,但是在外面見到了認不出來。
更何況這些年李青河的變化之大,真的是士別三日,再見你就不認識了那種……
聽到李青河的自我介紹,阮紅竹的眼睛亮了起來。
“你是玉珍姨家的二兒子?長大了這么精神了?我都沒認出來,你說你也是,說什么李青河啊,直接說李二狗我不就想起來了么!”
李青河一臉黑線,臉部肌肉一跳一跳的!
福叔默默地把摸著槍的手收了回來。
李青河覺得阮紅竹叫自己的小名丟了面子,可是人生哪有那么多觀眾?
可是人家福叔一點笑的意思都沒有。
李青河心想,下次再也不喊周建設叫鐵蛋了,原來被人喊小名是這種感覺……
“既然你們認識,我就先走了,今天輪到我站崗,還得去村口守著呢!”
“行,福叔您忙吧!”
跟著阮紅竹走進她的家。
新砌的三間土磚房,雖然不大,但是夫妻兩個住是足夠了。
進了屋子,打掃的干干凈凈,卻有一股揮不去的騷臭味。
李青河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面不改色,仿佛沒有聞到。
阮紅竹眼角余光看了看李青河的臉色,看到沒有變化,才心虛的松了口氣。
她遇到了點困難,她現在過得不好,可是她并不想讓別人覺得自己可憐……
“紅竹,誰來了?”
進了屋子,自然得去拜訪一下此間的主人。
“我們村里鄰居家的弟弟,李青河!”
阮紅竹向她丈夫介紹李青河,然后對著李青河說道:“青河,這是你姐夫!”
躺在床上的小孟笑的很勉強,臉部顴骨高高的凸起,塞肉凹陷,一副行將就木的樣子。
“青河是吧,我這也不能起身歡迎你了,你坐!”
阮紅竹端來凳子,李青河順勢坐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