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曉仁頭中腰佩,立即血流不止。
他深知敗局已定,沒有幸免的任何希望,最后時刻倒也表現得足夠硬氣。
他任憑頭破血流,對自家老爹拱手道:“族長大人,是我做錯了事情,無顏以對家族上上下下。一切責罰,我都認!”
而這,也是寧曉仁最后的表演了。
寧家族長當即宣布,取消寧曉仁少族長之位,將他囚禁于地牢三年。三年之后,驅逐出家族,流放于外,終生之中唯有家族大祭,允許返回家族祭祖。
“族長英明,大義滅親啊!”
判決一出,祠堂內外無數支脈族人齊聲歡呼,聲震四野。
主脈的家老們則注視著寧拙。
寧拙勝得太漂亮,一腳將少族長寧曉仁踩下去。今日之后,他必然是名揚全族,聲望暴漲。
即便只有“三層煉氣修為”,如此習性和作為,誰敢小覷?
當晚。
寧責家宅舉辦了一場小宴。
寧拙、寧責款待寧有符、寧后軍兩位前家老,以及寧向國等數位家族執事。
寧拙頻頻敬酒致謝,表現得謙遜有禮,又誠摯請教。
寧有符指點道:“此事一出,寧拙你就和主脈對上了。尤其是族長,不要有任何奢望緩和關系。”
寧后軍嘆息:“可惜了,族長今日壯士斷腕、棄車保帥,沒有把他也帶著拽下來。只打下了一個少族長,贏得有限。”
寧向國則道:“即便如此,也是我族十幾年來唯一的一次勝利了。一位支脈把主脈的少族長給落了罪,這是多么振奮人心之事啊!”
寧拙看著桌上的眾人,心中卻在猜測:這當中到底是誰,乃是暗中投靠費思的寧家叛徒呢?
寧拙主動詢問,主脈會如何對付他?
寧有符笑了笑:“寧拙你如今參與改修隊,探索仙宮很有本領。再加上你風頭正勁,主脈不會動你的。以免你又蒙受不公待遇,又鬧上宗族祠堂去。”
他看下寧向國,對他道:“主脈的反擊很快就會到來,受苦的會是你們。”
寧向國微微一笑:“我已有了心理準備。不妨事!就算撤職,又有何妨?主脈也不敢撤太多的。畢竟他們人太少了,哈哈。”
寧后軍嘆道:“時至今日,族中家老之位竟沒有一位有我們支脈擔任。這點太被動,以至于一點基本盤都沒有。執事雖多,也只能任由宰割。”
“好在寧拙你有天資,將來穩步發展,必是一位家老。”
“我們支脈已經很久沒有出天資了。實話告訴你,這十幾年來,老夫一直在等一個能扛得住事的人。”
“你現在修為雖弱,但很好,有氣性,也有手腕。”
“關鍵一點,你有天資,值得投入。”
“你放心,只要老夫還活著,就全力扶著你!”
“你現在是我族支脈的旗幟了,可不能倒了啊。”
寧拙哈哈一笑:“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一方面的確是主脈逼迫,另一方面又何嘗不是我個人想要進步呢?”
“我有天資在身,我探索仙宮分外拿手,我還有諸位鼎力扶助,何愁大事不成?”
眾人哈哈大笑。
在笑聲中,眾人舉杯相碰。
寧責將杯中美酒一口吞咽,放下酒杯時,看著寧拙,目光分外復雜。
“小拙啊小拙,原來這才是真正的你。”
“是我看走眼了,我看走眼了呀。”
“這樣的手腕、心性和器量……”
寧責感到自己生平第一次,真正認清了寧拙。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