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宣笑道:“媽,我瞎蒙你也信啊?那我就瞎蒙了,嗯,是一張方片j。”
金秀梅這才把手從背后拿到面前來,手里的牌卻正是一張方片j,不由得愣了,好半天才說道:“不行,這毛巾可以偷看到!”
說著又左右瞧了瞧,見沙邊上放了一件皮衣,立即拿了過來又蒙在周宣頭上。
周宣只是笑,傅盈說道:“媽媽,沒用的,他……他知道的!”
金秀梅哪里肯信,又推著周宣背轉過身去坐著,眼睛上蒙了一條毛巾,又在頭蓋了一件又厚又大的皮衣,這應該不可能再做弊了吧?
傅盈又是微笑又是搖頭,她當然明白,別說遮了這么兩樣,就算是再給周宣頭蓋上十床八床的厚被子,他還是一樣的能知道!
金秀梅瞧了瞧,這才滿意的罷了手,又拿起撲克牌,胡亂的再洗了幾遍,然后又抽了一張出來,這張是個梅花八,問道:“我手上是什么牌,兒子?”
周宣嗡嗡的道:“媽,你在我頭上蒙了條毛巾再蓋了這么厚一件大皮衣,然后才抽了張梅花八黑桃二什么的牌出來,我能知道嗎?”
金秀梅一呆,隨即又笑又詫,說道:“兒子,你到底怎么弄的?真是奇了怪了,這樣也還能瞧見我手里的牌?”
“瞧不見的,我就是瞎猜瞎蒙的!”周宣把皮衣取了,又取了毛巾,然后轉過身來笑笑道,“媽,我瞎蒙的你也真信啊?我說我是神仙媽信不信?”
金秀梅笑罵道:“你是個大頭神!”
周宣笑笑道:“我是神仙的話,那盈盈就是七仙女了,我媽就是王母娘娘!”
金秀梅嚇了一跳,忙道:“可別瞎說胡說的!”
農村人是有些信神信佛的,雖然沒見過,但心里總是有種不能得罪神佛的念頭,兒子說他自個兒跟傅盈是金童玉女都沒什么,但說她是王母娘娘就過了!
金秀梅惱了一下兒子瞎說,但瞧著他跟傅盈的樣子心里卻是熱呼呼的,兒子結婚的日子眼看一步一步的接近了,抱孫子的事自然也就不遠了,人活到她這個樣子也沒有什么再企求的了,兒子爭氣,掙下了這么大一份家業,全家人都夠花上幾輩子了,而且又找了個這么漂亮又懂事又孝順的兒媳婦,如果再生了孫子后,那她就心滿意足了,本來就沒有事,帶帶孫子就成了她做夢而且很迫切的想著的事了。
熱呼呼的想了一會兒,低下頭瞧著自己手里的撲克牌后,金秀梅忽然又想起剛剛跟兒子玩的這個認牌猜牌游戲,好奇心又起來了。
“兒子,你這個認牌到底是怎么弄的?”金秀梅想不明白,的確是很好奇。
“媽,其實很簡單,我并沒有透視的功夫,我也不是神仙,我只是記心好!”周宣跟老娘瞎扯起來,一邊笑一邊道,“我記心不知道怎么搞的,越來越好了,看什么都能記得住,而且我聽力也好,一丁點的動作我都聽得到,所以無論你怎么洗那副撲克牌,我都聽得到!”
金秀梅笑罵道:“就跟你老娘瞎扯吧!”
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周宣從沒有像現在這么輕松過,現在也沒有要賺錢的壓力,傅盈又跟自己在一起,一家人也都在一起,這種日子,就是神仙也不換!
這場大雪一連又下了三天,天終晴了,不過太陽光似乎沒有什么熱力度,雪在太陽光下沒有融化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