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玉長河自己是明白的,從心底里,他的心思是早已經偏向了玉金山這邊,無論玉琪怎么說,胡云這個人在船上干出的成績卻是擺在眼面前的,是已經有大把大把的財富抓在手中的現實,那又如何能是玉琪所說的唱唱歌能比的?
要是胡云不那么緊要,又因為女兒玉琪受了很重的委屈,玉長河是不得不安慰一下女兒,把胡云讓給女兒也無所謂,但現在卻是不愿意了,只是不能用這么明顯的語氣拒絕女兒,得婉轉些。
周宣在樓上倒是著急起來,好不容易找到個自己滿意的工作,卻不想到給這個玉琪橫插一杠,跟她干,可是沒有那個心思,給多少錢也不干。
玉琪也是擰著頭道:“不行,我非得要這個胡云到我的公司,否則我就真的不干”玉琪不是玉金山那種老古董的想法,她是個現代青年,有現代人的潮流,娛樂業的前景,當然還是在人才身上,有人才才有發展,否則也是個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的局面。
玉長河臉色一沉,然后擺擺手,沉聲道:“這事暫且不提,慢慢再商量,金山,我倒是想問一下你,這一次怎么給這獎金?給多少?”
玉長河問這個問題,當然不是對船上的其他船員為難,是因為對周宣感到為難,到底要給他多少獎金,當老板的,當然是越少付出得到越多才好,如果這一次按照上一次的標準來給獎金,那船上的船員們個個都能拿到八十萬以上的獎金,而那個最大的功臣,胡云,按照上一次二十倍的量來計算,就要給他三百六十萬的獎金。
給周宣這么大一筆獎金,玉長河還是有些顧慮,一也是有些心痛,二來還是擔心給他發獎金發順了手,把他的胃口養大了不好。
想來這個胡云應該不是太有見識的人,看起來是個老實頭,也許給他幾十萬就能把他徹底收買了,想必他也從沒見到這么多的錢吧?
聽女婿趙成光說過,這個胡云第一次上船之前,很落魄,身上無錢,連搬運魚筐重物的重活也干,就為了掙那幾十塊錢,想想也估計得到,這個胡云應該不是有什么見識的人。
玉金山也在沉吟著,他可不是玉長河的那般想法,趙成光雖然還沒有把珍珠的價格鑒定好,但就憑這兩次的出海便知道,胡云是個絕對要重金留下來的人才,留住人才的最好的方式,第一是金錢,第二才是人緣關系,自己對他好那是應該的,關鍵還得靠錢。
如果這事情換了他們任何一個人,那想法也是一樣的,要留下這樣的人才,沒有錢,什么都別談了。
“這個獎金,我看……”玉金山沉吟著道,“這還要得等到成光把珍珠的事弄清楚后才能決定,那些珍珠,說實話,完全就是小胡一個人冒險從海底打撈起來的,當時,下水一個多小時了,也不見小胡出海來,我們都著急得很,都以為他出事了,后來出來后才松了一口氣,在那樣的水溫中,他一個人潛到海底,我們船上的人,連下水的勇氣都沒有,長河哥,你想想看,以我說啊,這次珍珠的總價值,給他十分之一都是應該的”
玉長河當即沉默下來,有些面無表情,玉金山并不知道趙成光已經通知了他,珍珠的價值,要知道的話,直接便說出獎金的大體數目了。
但玉金山說的十分之一,在目前計算來,那也是一千二百萬的大數目啊,這可是玉長河萬萬不能拿出來的,要是胡云拿了這么多錢,說不定就要自立山頭了,給別人干,那怎么也不如給自己干啊,如果這一次是他自己的船,就算不打這么多魚,沒有這么大容量的漁船,是條小漁船,那也影響不了打撈珍珠蚌啊,是他自己擁有的話,那這一個多億就是他胡云自己的了
玉金山并不知道堂哥玉長河是這個想法,還在繼續說道:“長河哥,我看我們要真正留住這個胡云,還得另外再加重些條件,要不要讓他擁有一點漁船份額?這樣才會讓他死心踏地的在船上干下去,否則給他知道他所創造的利潤價值如此之多,換了誰,也不會甘心的”
這話倒是說得是,玉長河也不是不贊同,但關鍵是看到了胡云做出的這兩次的驚人收獲,要是收獲沒這么多,僅僅只是海魚,那他反而會舍得給一成股份出來,讓胡云一年的收入到五六百萬,但現在可就不同了,胡云掙得太多,太驚人,他玉長河掙到這么多金錢財產的時候,那可是花了近二十年的時間,頭發都苦白了,才掙到這份家來,可這個胡云,僅僅出兩次海,就到了這種層度,當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好在現在的局面還在玉長河的控制中,不管胡云有多大的功勞,但在船上的收入都是屬于他的,他愿意給胡云多少錢那是他的自由,就算不給,那也由得他,因為跟他說過的,年薪一百萬,獎金有提成,但提多少,可從來沒有說過,可以提一千成,當然也可以提一百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