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雷點點頭,對他們的表現很是滿意,然后擺擺手,鄭兵當即道:“稍習,解散”
三十六名士兵整齊的行了一個軍禮,然后散開了往外走,攸然而來,攸然而去,一分鐘不到就散得干干凈凈的。
林岳峰仿如見了天兵天將一般,這等硬朗的行事作用,他哪里見過了?一顆心緊張得不得了。
李雷這就是給他擺的一出下馬威,震赫一下林岳峰,鄭兵手下的那些特種兵,身手自然是沒得說的,但打得鮮血四濺倒是做戲的,一早便準備好了番茄汁等等藏在衣袖里,綁在手腕上,袖口又扣得緊緊的,林岳峰自然看不到,打來打去自然就鮮血四濺,士兵們打得是不亦樂乎,但卻是把林岳峰嚇得夠嗆。
李雷站著瞧著林岳峰只是冷笑,一邊鄭兵倒是提醒的說道:“姓林的,我可告訴你,你兒子林國棟打的人,你知道是誰嗎?”
林岳峰自然是不知道,搖搖頭看著鄭兵,眼神極是期盼鄭兵能告訴他原因,以免還在這兒瞎猜疑折騰。
鄭兵然后湊攏到林岳峰身邊,黑著臉低聲道:“姓林的,你知道嗎,你兒子今天打的人是軍委李副主席的親家,他親孫子的岳母,我可告訴你,咱們現在隨便安排一個你兒子防礙軍務執行,并伺機搶持軍械,你再帶人給你兒子幫手,就沖這一點,我們就可以把你們父子斃了,根本就不能通過地方法庭”
林岳峰聽得冷汗直流
原來自己的混帳兒子惹到了這么大來頭的人,難怪魏書記都不多話,任由他們把自己父子抓到這兒來,以鄭兵所說的,林岳峰也想像得到,軍隊里面是有軍事法庭,不受地方約束,以防礙重要軍務執行的罪名,也是可大可小的,往了自然沒事,往大說了就是大事,搶持槍械更是天大的罪名,當場擊斃都是小事一樁,之后也更不會有人來查實這件事,也沒有能力查。
也就是說,在這里,他林岳峰父子是可以被這些軍人任意處置,上面有那么大來頭,自然是怎么做都不會有人為他們來查,而且他在位時,得罪的政敵也不少,這兩年斂財太厲害,如果他遇到事倒下,落井下石的人大把在,要查他,只要到他家里一抄,家里那數目都弄不清楚的巨額財產現金就會暴露他的貪臟枉法,按照法律規定,槍斃他十次都不嫌多。
鄭兵的心理威嚇明顯起了很大作用,林岳峰就算比他兒子要老練狡猾得多,但此時又怎么斗得過李雷?無論他說與不說,人家都可以把他們父子做掉而不會有半點尾巴,他就算再硬都沒用。
硬,只是在對方沒有確切證據,而又拿不到,威逼他吐露口供時才有用,而現在,他就算再硬,再抗拒都沒有用,可以說,李雷有他的證據也行,沒有他的證據一樣也行,安他一個莫須有的罪名一樣可以把他整掉,他們做的事,地方上都沒有權利來查。
而自己本身屁股就不干凈,像他這樣的貪官,基本上就是人走茶涼,在位時有人拍馬溜須,但倒臺或者不在位了,自然就是樹倒猢猴散,落井下石也不奇怪。
這么大來頭的人要治自己,而且又還不是冤枉他,哪還會有人敢幫他來靠近他?
李雷見林岳峰還在猶豫之中,便冷冷說道:“我可告訴你,不論你說不說,對我來講,都不是事”
林岳峰更是臉如土色,一顆心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如何是好,這時一名士兵又進來向李雷行了一個軍禮,然后說道:“報告李副司令員,林國棟已經全招了,包括證據證物和錢財數目,一切都吐了出來,這是簽名供詞和錄音帶”
李雷接了過去,拿在手中,也不把供詞打開看,只是冷冷的盯著林岳峰。
林岳峰一下子就全垮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