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遠山雖說只是指揮那六個案子,但抓捕過后,所有的案子功勞其實都還是在他頭上,周宣即使抓到了人,那報告上自然得說是傅遠山的安排指揮,一切都是傅遠山指定安排好了,他只是執行命令而已。
傅遠山又沉吟了一陣子,接著說道:“這樣吧,我馬上召開一個緊急會議,當然人選我也已經有定數,今天大半天來,在局里受排擠的人基本上我也弄清楚了,就用他們,不過這些人長期受排擠,能不能完全依附我還是個未知數,但我也敢肯定,只要今天的任務一成功,他們立馬就會鐵了心跟定我了”
傅遠山一邊說,一邊又尋思著,魏海河的計算,只要周宣的記錄完全成功,那魏書記的計算也就算是成功了,而自己任市局局長的事,幾乎就是板上釘釘了,之前從一個局級,因為周宣的關系,升任副廳后,自己就已經是認為幸運到了極點,但現在卻是又清楚的意識到,只要今天的任務一成功,他的級別馬上就可以升到正廳了。
這說是坐火箭也不為過,傅遠山可從來沒這樣想過,但事實就是這樣,他的確是看得見摸得著這個正廳級的位子了,而且只要他以后沉穩行事,有周宣幫手,魏海河撐腰,那踏入市里升任政法委書記,入常委,這些都不是夢想,自己今年才五十,十年的時間,如果以今年這樣的速度,看來退下去之前任到部級大員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想到妙處激動處,傅遠山狠狠的一拍大腿,拿了電話撥動,讓下屬通知他研究過的下屬們過來小會議室中開緊急會議
周宣正準備出去,然后帶張蕾去抓捕兇犯,傅遠山擺擺手道:“兄弟,你也別走,一起開會,你的任務我不明說安排,但在會議上開會公開露面,可以讓他們知道你就是我的人,不用遮遮掩掩的,而且任務完成后,局里所有人也不會再搞三搞四的說閑話,要說閑話的,老子就讓他破案子去,破不了就別他在這兒嘰嘰歪歪的,在這里,老子只以能力和結果說話”
傅遠山這幾句狠話說得狠,但臉上的表情卻是喜氣洋洋的,有周宣這個強援能手頂住,他就沒有什么不放心的了
周宣笑了笑,沒再說話,就當是默認了,傅遠山破了案子,后面要動作要用人的地方同樣多著呢,并不是表示他破了案子后,可以實任局長后,根基就牢固了,路還遠著呢,要把市局完全掌控住,可不是一件容易事,而市局,可是統管京城公安戰線,各方面的派系勢力分化,遠比他之前一個分局來得復雜得多。
在體制中,一個局級干部要突破局限到副廳的份已經是很難了,有些人窮一生之力到退下來時,仍然是個局級,踏不破這一層紙,與副廳級就是一窗之隔,但就是過不了,而有的就算過了這一層,但副廳與正廳兩者雖然只差了一個級別,但這個級別就如同一座大山一般,要翻過這座大山可就太難了,副廳是一道坎,而正廳更是一道無法逾越的坎,踏入正廳,其實就表示正式進入了真正的高層權力中心,雖然距離上層還是有極大的距離,但踏入這個圈子就表示踏進了權力巔峰的入門處,就像之前讀的是小學中學,而正廳就像是一所高中,進入大學的門檻是必需要經過這個地方,是進入大學的唯一途境,但并不是表示就一定能進入大學了,能不能到達那個地方,之后就得看個人的能力和機遇了,不過能進入到這一層,畢竟來說,那是離夢幻之境又近了。
傅遠山通知了下屬后,又瞧了瞧摸頭掐臉等候著的周宣,不禁笑了笑,這個兄弟一般的朋友,確實給了他極大的驚喜,可是說沒有周宣的話,他這一生也許就是局級終老了,連一個副廳都踏不破,要不是周宣,那時候,搶那個副廳的官員中,無論如何那也是輪不到他的,這一點,傅遠山很清楚,這不是僥幸,而是事實,就是周宣的原因,沒有周宣的幫手,他到現在還是在分局里任局長。
傅遠山是臨時代任局長,時間關系也沒有專職秘書,只是從辦公室抽調了一名管資料的干警臨時代理一下,沒有做秘書的實質,只是聽候傅遠山安排通知一下要見或者要安排的事而傳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