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那師傅把刀切下后,再擦干凈碎末,其實不用他來確定,眾人都緊盯著那個位置,很明顯,切面上什么都沒有,灰白一片,但毛料還很厚,沒有出現什么很正常。
眾人都有些惴測,這第一刀石料表層呈圓形,切不出是有意料的,但第二刀已經在石料往里三十厘米處了,達到了毛料的里層,這一切跨距如此之大,還是很擔心的。
那師傅瞧了瞧周宣,周宣毫不在意的微笑著,示意他按著他畫的線切下去,嘆息了一聲,還是把刀片對準線條切了下去,這一刀當真是切得手都有些發顫,一切完就趕緊關了電源,石屑都沒抹就緊盯著石層表面。
仍然是灰白一片,師傅再用手擦了一下石屑,確定沒有出綠后,沒有把翡翠本體切壞,這才長長的松了一口氣,不管怎么樣,雖然切壞了不用他負責,但在他手中要把這么一塊絕佳質地的翡翠切壞了,那肯定不是一件暢快的事。
按照周宣的畫線,再一刀還是十五公分左右,這么長的距離,當真是切得太大膽了,無論如何,都沒有這么大膽的解石師傅,要是沒有切出翡翠來,那也還好一些,當成廢石切吧,因為在無數次的解石當中,真正能切出玉來的毛料,那其實還是極少極少的,就算切出翡翠來,那也是普通的,質量不佳的比較多,質地稍好一些的就難,品質最好的上等翡翠那更是有如萬中挑一的難度了。
不過周宣始終是微笑著不語,那意思自然就是表示照舊了。
在眾人的嘆息和惋惜聲中,解石師傅又切下了第三刀,膽顫心驚中,這一刀的結果還是讓他放心了,沒有切到,甚至連一丁點綠色都沒有出現,放心中,但眾人卻都是“哦”了一聲,這一刀沒切到,沒傷到翡翠本身是好事,但剩下的毛料卻只有二三十厘米的厚度了,按照周宣的畫線,再一刀下去,剩下的厚度就只有十二三厘米厚,這就表示說,如果翡翠不被切壞的話,那最多就只有十二三厘米的厚度了,這個預測,可是與之前的想法相差太大。
只剩這一點厚度了,那師傅以及其他人都盯著周宣,心想這時候應該是用極薄的切法,或者是用擦石來進行,而不是大厚度的去切。
但所有權在周宣手里,他想要怎么樣就得怎么樣,而周宣此刻依然是毫不動搖。
這時那個高經理都出聲勸道:“先生,我看……這一刀還是不要切那么大吧,慢慢切慢慢切……”
這句話其實是周宣最開始說過的,但在前邊切出綠來后,往后邊切的時候卻又截然相反了,不僅不是慢,反而變成寬而快了。
“切”
這一次,周宣索性只說了一個字,但這個字卻讓眾人感覺到了他的堅定,似乎就沒有什么能影響到他的心情,沒有什么能改變他的主意。
那師傅真是有些無可奈何,這一下無論如何都鎮定不下來了,因為前面的位置已經切出來了,那就表示怎么都會有翡翠,只是大小的問題,這一刀如此切,實在是有極大可能把翡翠本體傷到,如果傷到了,那就會讓價值驟減了。
但周宣的如山般穩定,毫不動搖,讓他們都知道,這一刀,肯定得這樣切下了,楊先生八百萬的價錢都不為所動,想想也知道了。
那師傅手都有些顫抖起來,好一陣子才動手把刀片切下去,切完后把電源一關,然后挪開砂輪。
“啊……賭漲了賭漲了……”
頓時有眼尖的客商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