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單讓夏文博吐得一塌糊涂,酒味沖天,怎么看怎么象抹布。
夏文博在床上睜著眼,四下亂看,就是不起來。其實他不是不想起來,而是根本起不來,他的胃已經成了一個巨大的容器,那些酒精正好把這容器都塞得滿滿的,只要身體一晃動,那酒精就會潑到容器外面發揮出它的作用來。它們準能攪得他把苦膽都吐出來。
夏文博知道自己酒后那虛弱的德性,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每次酒后,自己就象大病一場,怎么治都治不好,好在對于醉酒,人體有自然的愈合能力,即使不治幾天之后也能完好好初。
陽光慢慢的移進屋里,一切都明亮起來,夏文博和她之前也開始變得清晰,我們甚至都有些不好意思。
是呀,任誰躺在抹布上睡覺也都會不好意思的。
她連呼幾聲好臭后便放棄了夏文博的臭腳,然后罵他:“你把臭腳伸我懷里干什么?你這家伙的腳怎么還那么大那么臭,幾天沒洗了?”
夏文博沒想分辯什么,也根本分辯不清,現在這一幕是活生生的,怎么解釋都沒用。
他說:“對不起,你是那個酒吧的收銀員吧?我喝高了,起不來了,你讓我再躺會兒吧。”
她瞪他一眼,說:“你身子怎么那么虛,一天都干什么了?”
夏文博實在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就只好搖頭。
很早之前夏文博就對生活中的虛假感到厭惡,他討厭那些華麗光艷的東西在自己眼光晃動,它們華麗的外表在自己眼里卻是鮮血淋淋的。可是夏文博又不能完全拋棄它們,想要在這個世界生存,只得容忍,容忍赤裸裸的生活,也容忍那些赤裸裸的虛偽。
生活的美好大多是裝飾出來的。陽光下,一切都是明艷而美好的。于是人們活得快樂而健康。等天黑了,夜深了,一切都消退了,人們又依然快樂的去做著陰暗的事。
沒有了陽光,沒有了明亮,陰暗也就成了自然。
夏文博在那張已經睡了一夜又被吐得臟乎乎的床上繼續睡去,床上的怪味絲毫沒有打擾他,他已經完全適應了這種氣味。
他睡到中午才起床,之后到洗手間洗了把臉。
這個女孩的化妝品很多,擺了一屋子,眼瞅著那一堆瓶瓶罐罐,夏文博實在不知道該用什么,于是干脆什么也不用,就弄點自來水簡單的洗了一把臉,漱了一下口。在漱口的過程中夏文博聽到了肚子因饑餓而發出的慘叫聲,這時正好看到廳里的桌子上有包餅干,已經開了口,夏文博沒有客氣,連人家的床都睡了,還在乎一點點餅干嗎?
夏文博就往肚子里塞了很多,咽下去之后才發現味道有些怪,好像是變質了。
這讓夏文博很是生氣,于是就把整包餅干都扔進了拉圾桶。
在這過程中,夏文博一直沒見到那個長得很像袁青玉的女孩,顯然她不在家,是出門了,夏文博覺得這樣挺好,誰也用不著尷尬,以至他走的時候都覺得這順理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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