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夏文博和袁青玉坐下來吃了幾口,夏文博感覺袁青玉做菜還真的有一套,盡管只是加味精這樣的小動作,但做出來的菜還真跟飯店一個味,都是很舍得放味精的人啊。
他們喝著飲料,吃著味精,開著空調,窗外寒風呼嘯,屋內溫暖和諧,突然的,這一幕讓夏文博無限感慨。已經很久沒有體驗到這種幸福了,如果這能稱得上是幸福的話。
袁青玉說:“冬天來了,我怕冷。”
夏文博說:“什么?你想說什么。”
袁青玉說:“此刻和你在一起,我就感到溫暖。”
夏文博說:“是嗎,但其實咱們現在什么都沒干。”
袁青玉說:“知道,咱們又不是沒干過。你難道不想去干點什么?”
夏文博說:“真的去干點什么?”
袁青玉說:“是,真的去干點什么吧。閑著的滋味太難受了。”
之后就是喝飲料,吃味精,他們誰也不再提這事,直到把酒都喝完,然后她把窗簾放下,他們在昏暗中熟練的接吻,熟練的擁抱。在窗外漫天的寒風陪伴下,他們在屋里激情無限……對她們兩人來說,走到這一步是必然的,在這種時候,他們有很多的話要說,有好些個誤會要解釋,但是,請問天地間,還有什么能比在床上更容易溝通呢?
袁青玉的身體從里到外散發著一種夏文博熟悉的香味,不知是她本身的體香,還是香水之類外來的輔助品,總之,這種氣味夏文博一點也不陌生,象找到了記憶中盡管遙遠但卻熟悉的家門一樣,深深的陷入到了其中。
在床上,他們互相說自己的心事,互相講著自己的擔憂,講著相互的誤會和矛盾的心情,袁青玉說,她本想離開他的,她覺得這樣很不好,不僅對夏文博不公平,對她自己也不公平,她說,再和夏文博相處下去的話,情形只會越來越危險。
夏文博說,實際上自己和郭潔并沒有什么關系,自己和她是好朋友,上次用她的名字也是為了嚇唬黃縣長。
但袁青玉還說:“就算沒有郭潔,還會有李潔,張潔,王潔!你總是要過自己的生活,要娶妻生子,要帶著媳婦去見父母,可我成嗎?我成嗎!我比你大,我離過婚,我還......”
說到這里,袁青玉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夏文博只能不斷的安慰著袁青玉,但是,有時候連夏文博自己都感到自己的安慰有些空洞和乏力,他喜歡她,這點是顯而易見的,但讓夏文博給袁青玉保證自己會娶她,夏文博卻難以抉擇,無法說出,連他自己都懷疑,隨著歲月的流失,他和袁青玉的這份感情到底能不能永永遠遠。
雖然喜歡她,她也喜歡他,他們會因為喜歡而激情無限的在床上相擁……
但是,這未必就是百分之百的真愛,也未必就是兩人一生的所有,不容辯解的說,他們之間還有利用,還有心理的依賴和生理上的需求,這就象一個男人,不一定非要找到廁所才方便,在尿急的時候,任何一個墻角都可以解決。
袁青玉也清楚的知道,這樣下去會越來越麻煩,長痛不如短痛,短痛不如不痛,把什么事都講清楚了,事兒就不稱為事了。
否則,事會越處越亂,越折騰越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