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子昌沉默片刻說:“文博,先上車走吧,路上我給你介紹一下情況!”
“奧,那好吧!”
本來夏文博是和汪翠蘭坐的一個車,這會就直接上了萬子昌的車。
萬子昌掏出了香煙,給夏文博發了一支,又拿出了一支,點上火遞給了前面的司機,他直接并沒有抽。
“文博,本來我不想說這些,怕影響到你的工作積極性,我知道你最近一直都在研究黃沙,南崗那幾個采石場的問題,我也明白你想動一動那幾個企業,為東嶺鄉百年大計著想,這些我都支持你,不過,這家化工廠嘛!我覺得還是暫緩一下為好!”
“為什么!我并沒有說要動化工廠啊!”
“是啊,是啊,你是沒說,但既然沒說,為什么要去看!”
夏文博對萬子昌的理論感到費解:“萬書記,你想表達什么意思呢?我有點聽不懂!”
萬子昌苦笑一笑:“你啊,還是年輕,既然不想動,而且也不能動,哪又何必去看?”
夏文博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萬子昌的意思就是讓自己裝著不知道!
“這......書記,這不好吧,你說我是副鄉長,你是副書記的時候,我們裝一裝,當個睜眼瞎倒也說得過去,但現在你我這個位置,恐怕不能糊弄吧!”
“文博,你理解錯了,我和你一樣,不是那種想混日子的人,但這一家情況卻很復雜,弄不好就會成為你我的炸彈,我覺得,還是從長計議的好!”
“萬書記,你怕了?我還沒見你怕過什么!這一家到底是什么來路!”
萬子昌喊了一聲:“停車!小黃,你先下去抽一支煙!”
司機忙把車停在了路邊,關上車門,在外面點上一支煙,汪翠蘭不知道怎么回事,從后面的車上下來,要上前問,司機就伏在他耳邊說了幾句,汪翠蘭也連連點頭,轉身上車了。
這時候,萬子昌才扭一下身子,看著夏文博,一字一頓的說:“去年年初,北巖村的支書莫名其妙的出了交通事故,死于非命,縣環保局和勞動局的兩個局長在去年也被莫名其妙的撤換,這幾件事情看起來似乎并沒有什么關聯,但我卻一直都很疑惑,因為我知道,他們幾人有一個共性,就是他們當時都想對這個廠動手!”
看著萬子昌冷峻的臉色,夏文博只感到后背一陣的發涼,一股子冰水,順著脖子,一路的穿過尾椎骨,讓他打了一個寒顫,日,咋有一股陰森森的味道。
“書記,你不要嚇我!”
“我沒有嚇你,我還知道,你曾經專門給環保局去過電話,詢問北巖化工廠的污染情況,我想,他們一定什么都沒給你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