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嗨,等等......”
喊著喊著,張玥婷還是吧電話掛斷了,夏文博心里那個憋屈啊,不過想想也就理解了,人家一個黃花大閨女,咋能把那樣的照片發給自己,萬一不小心被自己流傳出去,人家還不得羞死啊。
當然,話又說回來了,自己也不可能把張玥婷的照片給別人看,自己會藏得好好的,只在風云突變,意氣風發的擼動中,才會拿出來輔助一下。
夏文博真想現在就飛到泰國,最好是飛到游泳池里。
正在他悵然若失的時候,電話又響了,是袁青玉的電話。
“喂,文博啊,你準備的怎么樣了!飛機是什么時候的!”電話中袁青玉的聲音黯然嘶啞。
“怎么了?你不舒服!”
“我沒事!有點感冒吧!”
聽說袁青玉感冒了,夏文博一下也急了,他極力勸她去醫院:“青玉,你去看看吧,打一針,不要硬抗!”
“不,我不想去!”
“哎呀,聽話,乖,去看一下吧!”
袁青玉固執的決絕了,可是,她的心里卻多出了一份溫暖,也許突然有一個人把她當成一個小孩一樣去關心,讓她找到了久違的溫暖,一個人獨立久了這種溫暖就會覺得倍感欣慰,原來,這個世上除了父母,還會有人這么在乎自己,她有些感動。
“好了,不要說我的,說說你,明天什么時候的飛機!”
“明天下午的,我準備明天上午動身到縣城去坐車!時間很寬裕!”
“你坐班車?你不是有車嗎!你可以讓你鄉政府的司機送你到機場啊!”
“算了,人家難得過年放假休息幾天,還讓人家出車不好,我坐班車過去。”
“你這人啊!哎,算了,到家了給我帶向伯父伯母問好啊!咳咳咳!”袁青玉還是有點咳嗽。
夏文博又勸了起來,但顯然袁青玉是決定不去醫院的,她又預祝了夏文博幾句新春快樂的話,然后掛斷了電話。
袁青玉的病更多的是心病,自從今天早上給夏文博打完電話之后,袁青玉整個人都不舒服了,她感到很虛弱,也很無力,她不想看到別人,不想說話,整個一天里,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是怎么度過的,到了下午,本來還有一個應酬,是歐陽明看她臉色不好,讓她回家。
回來她就躺在床上,她不斷的流淚,零亂的頭發,蒼白的臉上也沒有往日精致的淡妝,顯得毫無生氣,像一朵頹敗殘缺的玫瑰,寒冷的夜色,冷落的節日前,她獨自,呆呆的坐在窗前,視線茫茫然地落在窗外紛紛揚揚的雪花上,一時之間,她恍惚不知所覺。
袁青玉多么渴望著有一點點的溫暖,雖然房間已經很暖和了,但她感覺到自己的心是那樣的冰涼,她沒有地方可去,家鄉很美麗,但那已經不是她的家鄉,她對那一塊地方已經沒有太多的留戀和希望。她靜靜地坐在自己的大床上,房間幽幽暗暗地沒有任何燈光,僅有一片窗外的飄飄大雪陪伴著她的落寞。
困了,累了,但卻睡不著,她起床,到衛生間里躺在浴缸里,用熱水浸泡著自己,水一直在流淌,她迷迷糊糊地睡在了浴缸中,多少年的往事,一點點的像畫片一樣從她眼前閃過,可惜,所有的畫片中,都沒有出現自己和夏文博在一起的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