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博還是離開了,是袁青玉逼著他走的,袁青玉安排了縣政府的小車,一直把他送到了西漢市的機場,走的時候,袁青玉還拿出了很多她早都買好的禮品,本來這是準備自己去的時候,送給夏文博父母的,但此刻,袁青玉只能默默無語,看著夏文博的車慢慢的遠去,忍不住的,袁青玉又流下了兩行清淚。
夏文博的情緒也不是太好,整個飛行旅途中,他很少說話,差不多一直靠在坐墊上,看著窗外那白色的云,藍色的天,他自己也不知道,未來的自己的感情會走向何方,但他希望,自己能一直伴隨著袁青玉,直到地老天荒。
夏文博過去一直以為袁青玉是一個冷漠,或者說堅韌的女人,但從昨天晚上的情景來看,她又是那樣的柔弱和憂愁善感。
漂亮的空姐說話了,她說下面的城市就是華夏的首都,她用華語和英文講了兩遍,這才讓夏文博慢慢的把思緒從遙遠的清流縣,挪動到了腳下的京城。
那流動的車龍,那高聳的大廈,慢慢的變的清晰。
不由的,夏文博想到了過去在京城的點點滴滴。
那時,他們呼朋喚友,會打著起步10塊錢的面包車,坐滿一車人去西單,肆無忌憚的在西單勸業場里閑逛;
那時,他們會花幾塊錢登上西便門城樓,只是為了在城墻上的大排檔喝喝酒,聊聊天兒;
那時,他們沒有手機,最大的幸福就是bp機響的時候,可以隨時找到公共電話;
那時,夏文博他們不熱衷于去電影院看電影,而是相互串著錄像帶;那時,他們對上大學不屑一顧,只想上職高趕緊上班賺錢;那時,他們有啤酒,有足球,有音樂,有說刷夜就刷夜的脾氣就好。
那時,沒有哈根達斯和dq,總是對31種風味冰激凌和八喜虎視眈眈;那時,會在眾多女孩兒面前,老爺們兒齊唱:“花的心,藏在蕊中,空把花季都錯過......”
夏文博的嘴角流露出一抹淺笑,他懷念那時一身孤傲的自己,有折騰不完的力氣,有說走就走的勇氣,有唯恐天下不亂的脾氣,如今呢,觀過路往之人的俗世萬千,飲過內心完滿之人的一杯熱茶,這一路走到了今天,從一個紈绔子弟走到現在的滿腹心事,沉淀了太多生活的酸澀與難以啟齒的夢想,若有人問嘴角:夏文博,都去過哪兒?你都干過什么?
夏文博覺得自己會淡笑說:我在一路成長的途中漫步獨行。
“各位旅客,飛機馬上就要著陸,請喜好你的安全帶......”
夏文博醒悟過來了,打住了自己的回憶,也許是那‘安全帶’三個字讓他感到那樣的親切,那樣的熟悉,他自己也搞不清楚,為什么有人只要一說到‘安全’這兩個字,他都會聯想到后面一個‘套’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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