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標并不難確定,酋長和族里的巫醫擁有這里最大的帳篷,其中女人多的那個應該就是要找的了。杜軍毅甚至可以用望遠鏡看到那位叫拉格克尼奧的酋長在晃動著的巨大羽毛頭飾。他決定,遠距離的擊中目標,他可不想面對數百個精壯而憤怒的黑人。
所以杜軍毅繼續往前,一條河,越過這條河就差不多夠瞄準了。
杜軍毅將包解下來放在地上,拿出槍具組裝起來。
這時身后傳來輕微的石子滑動的聲響,他迅速轉身,手里未組裝完的槍被習慣的舉了起來。
從河邊一塊大石后面站起來一個男孩,渾身赤著,臉上繪著簡單的對稱圖案,脖子上帶了一串不知名的獸骨。
男孩楞楞的看著杜軍毅和他手里的槍,突然咧開嘴巴笑了。
他張開嘴發出一連串音符,人也朝杜軍毅跑去,光腳踩在水上發出啪噠啪噠的愉快聲響。莫名其妙的,杜軍毅被他拽進了部落,馬卡塔人的部落。剛才在望遠鏡里帶著頭飾的威嚴男人和更多的人此刻就圍在他面前。
馬卡塔本來是個善意溫和的部落,假如不是這個酋長的喪心病狂,這里真的很不錯。
酋長用杜軍毅聽不懂的語言問了一些話,杜軍毅也用酋長聽不懂的語言回到了好幾句,也不知道酋長是怎么想和怎么理解的,特別是在他把自己的隨身電筒和幾大塊巧克力給他們以后便是獲得了酋長和當地人的好感。
他們很快的把他當成了朋友,用自己釀造的酒和燒好的蜘蛛肉來招待他,用自己的慷慨來感謝他的慷慨。特別是酋長甚至送給他一枚用象牙制作的護身符。
杜軍毅接過來帶在脖子上,這讓威嚴的酋長大笑起來。
馬卡塔人和其它很多部落一樣,看上去和附近的草原森林河流都十分協調,他們吃住都很粗糙,但生活簡單快樂,男人往長矛上涂著毒液,用樹皮搓出弓弦,女人圍著火喂嬰兒,唱著聽不懂的歌曲,孩子們四處撒歡。
生活本來不就應該是這樣的嗎?
可惜這總是有人要破壞這樣的生活。
入夜,杜軍毅睡在酋長旁邊的一處帳篷里,把護身符摘下來放在包里,給槍裝上消音器,再將一把匕首插入靴子。
我不殺你但你下次還會到礦上去殺人,所以,你只能死。
這樣想著,杜軍毅出了帳篷,當杜軍毅從帳篷里摸出來的時候,就看到這詭異而緊張的一幕。
他看到一個女孩正在和一條蛇對峙著,非洲的蛇很多,也很危險,在這些蛇里,有一種最危險的叫做黑曼巴蛇,非洲最大也是最令人畏懼的毒蛇。它總是昂起上半身,連游走的時候也是如此,比眼睛蛇揚起的更多。它的毒性和攻擊性都很強,據說一條黑曼巴蛇在幾分鐘里連著咬死了十三個來圍捕它的人。
這種蛇一般情況下不會進入人類生活的地方。
但就好象人一樣,總有些不合群的家伙存在,所以現在就有一條黑曼巴正昂首看著冷汗淋漓的那個小女孩,這女孩和這里所有的女孩一樣,上身赤裸下身穿著美麗的草裙,她有小巧的,結實的胸部和黑亮油滑的皮膚。
杜軍毅記得她,她正是酋長拉格克尼奧的女兒,一個讓人憐憫的啞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