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有幾個,但也還沒定,有的局長啊,資格倒是夠了,可是和我們關系近的,歐陽明一定會反對,和我們關系遠的,提上來做了副縣長,誰知道會不會過河拆橋呢?”
“這倒也是!”
兩個縣長都有些擔憂著。
他們僅僅是擔憂一下,可是,東嶺鄉的干部那就不是擔憂了,完全是傷心的,通報出來一天之后,處分也跟著來了,這第二波的打擊才是最真實,最惱火的,處罰中決定,夏文博受到了一個警告處分,全鄉所有干部的季度獎金全部取消。
一時之間,在東嶺鄉出現了各種聲音,有的埋怨縣里領導官僚的,有認為上面不公的,也有暗地里抱怨夏文博的。
說上面讓學習你就學習唄,充什么能,出力不討好,大家跟著你受苦。
錢這個東西,誰都愛,這上面受了損失,有的人就不淡然了。
夏文博一下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過去對他畏懼的人,眼見他已經失勢,都不在看好他,墻倒眾人推,風言風語不斷的出現,有人說他提的太快了,本來就不符合干部程序,還有人就說,他在張總藥廠的土地租賃問題上,一定有貓膩,不然為什么五組的村民反復鬧事。
還有人說給張玥婷他們旅游公司的條件也不正常。
夏文博聽得暗自苦笑,這次也算給他上了生動的一堂政治課,讓他明白了,官場中根本就找不到什么真誠的友誼,不要看那些人每天對你謙恭,卑微的笑著,討好著,奉承著,可是,只要你稍微有點落勢,他們都會快速的和你劃清界限,做出切割,生怕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對下面的這些議論夏文博到還沒有太放在心上,但他也做出了深思。
對這次處分的事情,夏文博也自然想到了這一定是出自歐陽明的意思,夏文博實在弄不清楚,自己并沒有得罪歐陽明啊,他為什么要如此對待自己,卸磨殺驢,過河拆橋?
夏文博微微的搖頭,他認為歐陽明倒還不至于如此淺薄,也許只有兩個原因會造成歐陽明的變化,第一,上面有人對歐陽明做出了示意,這很可能和蘭彩萍的化工廠有關,第二,就是歐陽明誤會了自己。
他緩緩的伸出手,想拿起電話,給歐陽明打過去,解釋和探聽一下,找出問題出在哪里,但拿起電話,夏文博又遲遲的沒有撥出號碼。
歐陽明不會明示的,他一定會用很多官話來應對自己,與其這樣,不如在等等,找到合適的機會再說吧。
夏文博的這個決定顯然是正確的,到了下午,小陳來到了夏文博的辦公室,悄悄的告訴他,其實辦公室在一天前已經接到了縣委的通知,是辦公室一個新來的大學生接的電話,他并不了解東嶺鄉干部中那些微妙的關系,他吧通知匯報給了張大川,沒想到,張大川給壓下了通知。
“我去,我就說哪里不對嗎,他們怎么可能突如其來的檢查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