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嚇了夏文博一大跳:“嗨嗨,小汪,你咋了,有什么傷心的事情給我說說,我幫你做主,找你姑姑好好理論一番,別人怕她,我可不怕她。”
汪云這丫頭連連的搖頭,哭的梨花帶雨:“不是我姑姑,是張大川......”
張大川?夏文博一愣,估計是工作中張大川批評了汪云,或者罵了她也有可能,這樣的話,夏文博倒也不好說什么了,畢竟誰知道他還張大川的關系不好,他既不能背后說人家的壞話,也不方便過去幫汪云理論,他只好苦笑一聲。
“沒事的,你剛參加工作,有很多東西都不太熟悉,做錯了什么也不足為奇,以后注意點就成。”
“不是工作,是他強了我......”
汪云斷斷續續,如啼如述的把昨晚上自己受辱的情況都說了出來,說著,說著,忍不住又嗚嗚的哭了。
夏文博聽的也是臉色大變,他真沒有想到,在東嶺鄉,在自己的身邊,盡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張大川禽獸不如的舉動,讓夏文博的心中陡然的升起了一股即憐惜,又憤怒的氣息,他差不多也是用顫抖的聲音說:“小汪,那,那你還坐在這里干什么?你該到法院告他啊,走,走,我陪你過去!”
說話中,夏文博也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不行,不行,夏鄉長,我不能告他!”
“為什么?他恐嚇你!別怕,有我在!”夏文博驚訝的問。
“沒有的,是我怕那樣會毀掉我的名聲!”
“難道你就這樣放過這個禽獸不如的家伙!”
夏文博眼射怒火,面掛寒霜了,他很陰沉,很冷酷的表情到底還是讓汪云看到了,汪云沒有見過平常溫文爾雅,親切和藹的夏文博怎么還會有這樣一副嚇人表情,汪云有些神色不安了,說的聲音也漸漸小了下來。
“他,他還答應把我和姑姑都調到縣城去,說要幫姑姑去掉副科,他說他和縣委孫副書記關系很好,說一個月之內一定辦成,辦不成我隨便去告。”
“什么?你姑姑答應了?”夏文博張大了嘴,難以置信的問。
“夏鄉長,我姑姑也是為我著想,我還沒結婚,我們以后還要在清流縣生活,這傳出去丟死人了,別人知道了,我們就沒法做人了。”
說完,汪云又嗚嗚的哭了起來。
夏文博就感到了一種悲哀,一種說不清是因為什么,也說不清是為誰,而產生的悲哀。他靜靜的坐在椅子上,好久都沒說話,是的,也許汪云和汪翠蘭的想法是對的,告倒了張大川,是能出口惡氣,但以后汪云的生活就會變得難以平靜了,人們會在背后指指點點,說三倒四,這對一個女孩的確不公平。
夏文博猶豫了好久才說:“汪云,我也不知道該讓你怎么做,假如你是一個有勇氣面對生活的人,我希望你去告張大川,不能讓自己的流氓繼續逍遙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