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歐陽明接下來的話題就說到了呂秋山對這個材料的批示,還給袁青玉介紹了前段時間孫副書記和黃縣長聯手想要收拾夏文博的情況。
“青玉同志,這件事情我很為難,你也知道,夏文博和我們的關系,對他,我一向是愛護有加,但是我要不執行呂市長的指示,我也擔待不起啊!你說說,我該怎么辦才好!”
歐陽明把這個難題,踢到了袁青玉身上,如果袁青玉拿不出一個好的辦法來,歐陽明也只能咬牙對夏文博動手了,不管怎么說,得罪呂秋山才是最嚴重的一個行為,其他的都顧不得了。
袁青玉聽到這里,心已經懸到了嗓子眼,她惶然擔憂的問:“歐陽書記,你確定這是呂市長的意思?”
“當然,這上面有他的簽字啊,不然的話,我也不至于打擾你了!”
袁青玉努力的讓自己鎮定一點,思索片刻:“歐陽書記,要不這樣吧,我找呂市長說說,你先壓一壓這事,成嗎!”
歐陽明長吁一口氣,這正是他今天給袁青玉打電話的目的,要是袁青玉能解決這個問題,自己做個順水的人情,何樂而不為呢?
他很豪爽的答應了,說自己先壓一壓這個批示,不過歐陽明還說了,要是呂市長那面不松口的話,他也只好忍痛割愛,對夏文博展開調查了。
袁青玉能有什么辦法呢?她只能給呂秋山打了一個電話。
可是,老謀深算的呂秋山,用一套無暇可擊的解釋,搪塞了過去,他說:“青玉同志,我也不是那種小家子氣的人,怎么會和一個鄉長過不去,只是黃縣長已經把材料送到了市政府,你說,我能怎么辦?我只好讓他們調查一下,再說了,只要夏文博沒有問題,那還有什么可怕的,調查一下,幫他澄清一下謠言,這未必就是一件壞事!”
“可是呂市長,你答應過我,不喝夏文博為難的!”
“是啊,是啊,我沒有刻意的為難他,只是這個夏文博同志啊,在清流縣似乎結怨過多,聽說黃縣長和歐陽明為他的事情還差點鬧僵,這不,最后就找到我的頭上了,我總不能不管吧,你放心,有歐陽明在清流縣幫他,不會弄出大問題的!”
袁青玉無法找到呂秋山任何的漏洞,她縱然對呂秋山還有很多懷疑,可是,從整個事件來說,的確和呂秋山描述的一樣,看來,是黃縣長在對夏文博展開報復。
想到黃縣長,袁青玉就沒有太多的辦法了,這個人從袁青玉第一天到清流縣,兩人就不太對付,袁青玉就算給他打電話,也不會有任何結果,說不定反而適得其反。
袁青玉越來越擔憂,越來越緊張了,她相信夏文博不會有什么原則問題,但是,所謂的調查本身就是一種可怕和說不清的事情,在各種體制并不完善的基層,很難真實的為一些事情畫清界限,要找一個人的問題,那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袁青玉在自己辦公室呆坐了許久,咬咬牙,拿起了電話,為了讓夏文博擺脫麻煩,她決定給郭潔打個電話,讓她幫忙了,說真的,袁青玉從來都不喜歡郭潔,認為這丫頭刁鉆古怪,驕奢張揚,可是,袁青玉今天實在沒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為了夏文博,她也只好忍氣吞聲,厚著臉皮求郭潔了。
“喂,小郭,你好啊,我是袁青玉!”
“哇,袁縣長啊,你咋想起來會給我打電話了?稀奇啊稀奇!”
也不怪郭潔大呼小叫,她是真沒有想到袁青玉能給她打電話,她在見到袁青玉之后,就莫名其妙的把袁青玉看成了一個潛在的對手,至于是什么方面的對手,小魔女說不清楚,也許是袁青玉的美麗讓她多多少少有些嫉妒吧?
“沒什么稀奇的,我們總算是熟人吧!”
“額,那倒也是,聽說你回市里上班了?是不是市里沒朋友,感到寂寞,想起了我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