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紅愣了片刻,像聽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樣突然放肆地笑起來。
“身上的傷痕是不是又摔倒弄上的?”夏文博不等她笑完,抽冷子問了一句。
柳紅吃了一驚,似乎受到觸動,眼神亮亮地盯著夏文博好幾秒鐘:“什么叫又?你為什么說又?很奇怪的說法。”
“我見過你摔倒,在酒店。也知道你為什么摔倒。”
“你是誰?你是干什么的?”柳紅的腳移動了一下,全身的肌肉有些僵硬,像要隨時奪路而逃。
“我叫夏文博,是幫你搶回錢夾的那個人。”他輕描淡寫地說:“在酒店遇到你,實在是一件很巧合的事情,你當時是倒在我的懷里的。”
“你還知道什么?我有點怕你了。”柳紅說。
“我知道你為什么摔倒。還知道大老劉是你的相好。”
“相好?呸!他是魔鬼!”
柳紅脫口而出,隨即捂住了自己的嘴。
夏文博也沒有追問,靜靜的看著她。
她慌亂的抓起了酒杯,飲盡了手中的酒:“我,我沒有必要對你說這些。”
夏文博正想勸她少喝一點,她一手抓過桌上的酒瓶,咕嚕咕嚕地狂喝幾口,她將酒瓶重重地頓在桌上。
“好爽,我們繼續喝!”她對夏文博說。
夏文博見她有點佯狂,低聲問她:“你還能喝嗎?”
柳紅瞟他一眼,反問他:“怎么不能喝?你不會連一個女人都喝不過吧!”她對夏文博啟齒一笑。她的牙齒很白。
接下來,他們大部分時間都在喝酒,話說得很少。夏文博東拉西扯地問一些問題,她要么是不置可否地點頭,要么是語焉不詳地‘哼哼’兩聲。
夏文博也懶得問了,埋頭喝起了酒,房子里安靜下來,只有有他們喝酒和喘氣的聲音,這種狀態大概維持到他們喝光了那瓶紅方,柳紅才長長的嘆息一口。
“謝謝你陪我,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我也就不瞞你,我吸毒,雖然時間不長,但已經上癮了,而且,我這個體質吸毒很危險,隨時都會暈倒!”
夏文博痛心的看著這個美麗的女人,在心中為她傷感著:“能戒掉嗎!”
“我沒有試過!”
“那你有家人嗎,比如老公,孩子?”
“幾個月前,我離婚了,我沒有孩子!我什么都沒有,只剩下這套房子了,我的錢都吸毒了,整整三十萬,現在一分都沒有了......”
她如啼如述的講起了她的經歷,她本來是過得很美好的,她老公在縣城做皮革收購生意,家底還不錯,但是,老公被人那個叫大老劉的家伙引誘的吸上了毒,最后把家底一點點的敗光了,兩人為此不斷的吵架,她們協議離婚了,一人一套房子,她帶著她一點私房錢,住在了這里。
老公在很短的時間里,把分給他的那套房子也吸光了,最后還欠了大老劉很多煙錢,被逼無奈,前段時間跑了,據說是跑南方去了,但到底去了哪里,誰也不知道!
“可是,你怎么又染上了毒癮!”
柳紅咬牙切齒的說:“我前夫跑了,大老劉帶人來問我要錢,說我前夫告訴他們,我有錢!我當然不給,可是他們天天來糾纏,后來,不知道他們用了什么手段,在我的茶杯,或者是飲食中下了毒品,等我發覺的時候,已經離不開毒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