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
冷漠的聲音,緊皺的眉頭,樓舒雨看著瑟瑟發抖抱在一起的三人,不耐煩的扣了扣桌面“出來。”
“是、是、是人”堯澤磕磕巴巴的問道。
樓舒雨不在理三人和這白癡問題,而是將蠟燭放在桌上,手心一翻,守約劍在手。
“不要讓我再問一次。”
“等等”蘭焱焦聽著那嗓音有些耳熟,那年輕的聲線是特別干凈、特別清澈,好聽的,身邊沒有人擁有過,他不太確定的鉆出長桌,抬起頭看那長身玉立的青年“樓舒雨”
鉆出來的少年一襲鎏金華麗袍子,紫玉蘭冠,目如朗星,一雙桃花目直勾勾的盯著人看,一頭的臟辮束起的馬尾給他舔了一份野性不桀。
兩人視線相撞,樓舒雨忽然覺得自己可能找錯方向了,白天那男人說的可能不是小刀,而是蘭焱焦。
蘭焱焦與小刀的相似度是極為高的,任誰看了都會說是兄弟的地步。
一想到小刀可能已經不在這里,而她還傻乎乎的在這個地方浪費時間她就待不住了。
她端起燭臺轉身離開,又一句話都不說了。
“喂喂喂喂,別走啊”郝桃桃這么久了才看見那么一個活人哪里會放走她,一著急就鉆出來上手抓人手臂了。
一碰到樓舒雨,對方身上的寒氣凍的她一個激靈回頭跳到堯澤身上大喊“娘呀娘呀這他娘也是個鬼啊啊啊”
沒有一個正常人的體溫會這么低的。
堯澤被她勒的臉色發青,蘭焱焦及時出手把人解救出來,并解釋道“這人身上就是這個溫度,瞎叫什么呢。”
堯澤鐵手逃生,揉著喉嚨道“朝華門的樓舒雨你不知道啊,就那個殺神”他又想起當著人家正主的面說這個不好,又虛虛補充“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哈。”
樓舒雨壓根沒在意,繼續離開,蘭焱焦頓時清醒,覺著他們離開這個鬼地方的時機到了,吆喝一聲就跟上了樓舒雨的腳步“走走走,跟著她。”
樓舒雨原要回房間等著天亮離開,不成想她后面跟了三條尾巴。
“你都不好奇這里是什么地方嗎”比起面對那些青面獠牙的鬼物,蘭焱焦更擅長應對樓舒雨。
他與樓舒雨并肩而行,二人距離只有一個拳頭的距離,樓舒雨頓時愣了一下,這人不覺著她身上冷嗎
她那一眼神被左顧右看的蘭焱焦接收到,他像是聽到了她的心聲一般白了她一眼“有錢真的可以為所欲為,你這點冷算什么”
話落,樓舒雨腳步忽停。
她一停,在身后跟著的堯澤和郝桃桃忽然背對背,對周圍分外警惕。
蘭焱焦也瞬間緊張起來,好像這個客棧有什么令他們害怕的強大東西一樣。
堯澤覺著樓舒雨如此淡定肯定是還不知道這個鬼地方的厲害,“樓舒雨你怎么進來的這里啊,你到底知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以你的修為不可能發現不了這里不對勁啊。”
樓舒雨站在樓梯中間,堯澤和郝桃桃站在她下一層樓梯,她就那么居高臨下俯視了兩人一眼,忽說道“竟然你們那么警惕,那為何不抬頭看看我的頭頂”
蘭焱焦三人幾乎是下意識的朝她說的看去,這一看不得了,三人的毛都給炸了。
“啊啊啊啊啊”
三聲尖叫突破房頂,樓舒雨背后頭頂的猙獰鬼臉扭曲的更加可怕了,那無聲的動作瘋狂的讓堯澤自動腦補了聲音,愣是把自己給嚇暈了。
郝桃桃掐著他的脖子猛搖“啊啊啊,堯澤你醒醒別暈啊,別留我一個人啊,我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