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這樣!
果然,無論經歷多少次,都會是這樣!
他可以為了溫慕之,而對她貼心溫情,溫顏覺得諷刺。
“不好。”
溫顏看著自己另一只手的手心,有一塊較大的碎片嵌了進去,腎上腺素作用下,她已經完全不覺得疼了。
“顧硯辭,你還沒有和我完成離婚手續,對吧?你現在還是我的丈夫,我想在需要你,你要拒絕我嗎?”
“顏顏……”
“他們告訴你,溫慕之的手是為何受傷的嗎?”溫顏不想聽他的廢話,說,“他們會告訴你,是我傷的。”
又是她!
跟幾年前一樣,根本不是她,卻能因為人多勢眾,卻能因為‘眼見為實’把臟水潑到她身上!
“溫顏?”顧硯辭聲音變得疑惑而錯愕。
“怎么,不相信?”溫顏嘲諷道,“不相信我又傷他,還不相信我如此惡毒?顧硯辭,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你現在,以我丈夫的身份來見我。或者,下次帶著完整的離婚合同,我們一起喝杯咖啡。”
“知知,你乖,溫家沒別人,你先玩會兒,我很快就來。”顧硯辭踩了油門,加速趕往醫院。
怎么會又是溫顏動的手?
顧硯辭不相信。
溫顏冷笑了一聲,掛掉電話。
心臟難受成一團,像是被什么東西死死的揉捏,悶得慌,悶得有些發疼。
她覺得自己應該是想哭的,但是并沒有要掉眼淚的想法,眼眶干干的。
手也不疼了,就是血淋淋的,那血還在不停地往外涌,很麻木。
不知過了多久,溫顏深吸一口氣,想站起,剛一用力,整個人眼前一黑,再次跌坐下去,失去了意識。
“溫顏!”
“溫顏!你醒醒!”
不知道過了多久,溫顏被吵醒,視線模糊里看到了溫俊明的臉。
溫俊明將她扶起攬在懷里,見溫顏睜眼,狠狠的松了口氣:“臥槽,我以為你死了!你怎么搞的流這么多血!”
滿地都是血,溫顏手上的傷口還在流血,尤其是左手腕,溫俊明只能用手給她堵住,血從他的指縫又侵出來。
溫顏完全沒有力氣,眼皮重得睜不開,再次閉上眼,又被溫俊明給搖醒。
“溫顏,你別睡啊,我叫救護車了!”
溫顏說:“不去……”
“什么?”溫俊明焦急得很,“要去醫院的,你想死啊?活這么大不容易,別想不開啊!”
“不和……溫慕之……一個……醫院。”
……
“病人失血過多,再晚點就就不回來了。”醫生一臉不善,“這手上的傷口也不是很深,怎么這么久都沒有人注意到嗎?手上傷這么多,你們家人怎么做到無動于衷這么晚才送來醫院的?”
溫俊明平白無故被醫生罵了一頓,非常無辜。但是醫生罵人,他又不敢懟回去,因為溫顏臉色蒼白如紙的躺在床上沒有輸血,兩只手還攤著讓兩個醫生將瓷片一一挑出來,再包扎。
“嘶——!”
痛得太狠,溫顏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誒誒誒!你輕點!”溫俊明忍不住道。
“你行你來!”醫生瞪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