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江墨手上的傷口沒做任何包扎,鮮血順著手掌一直往下淌血,但是,這些傷遠遠沒有他心痛。
以后,你就沒有父親了,小時候就一直討厭他的父親………
溫顏立刻站起身,焦急的問,“江墨,怎么回事?出去一趟,把自己弄得成了這樣?”
江墨紅著眼眶,哽咽著,“我……我和他斷絕父子關系了,我以后沒有父親了。”
“沒關系,你還有我,你還有糖糖。”溫顏輕聲安慰著。
江墨點點頭,對,他現在還有老婆孩子,雖然也是暫時的。
糖糖看到爸爸的手,癟著小嘴哭了起來,“爸爸,流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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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墨摸了摸寶寶的小腦袋,“爸爸沒事吧,現在已經不痛了,不哭了,你怎么這么愛哭呀?”
小奶團揉了揉眼淚,一只小手指著爸爸手掌的傷口,“爸爸痛,貼貼。”
然后,小家伙又去抽屜里找創口貼了。
江墨手掌心的傷口,足足有三四厘米那么長,還很深。
溫顏關切的道,“江墨,傷口太深了,你怎么沒有包扎?我先用紗布給你包扎一下,一會兒去醫院看看吧。”
“不用,包扎一下就好了。”
江墨坐在沙發上,溫顏讓家里的傭人拿了紗布和消毒的藥水。
江墨看著還在撅著小屁股,趴在抽屜里找創口貼的糖糖,笑出了聲。
“糖糖,別找創可貼了,爸爸這個傷口,貼不了創可貼。”
小糖糖回過頭,小眉頭都皺成了毛毛蟲,“爸爸,痛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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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已經不痛了,媽媽給爸爸用紗布包好了,不哭了啊。”
江墨擦了擦糖糖臉上的淚水,“你怎么這么愛哭?你是小哭包嗎?”
小奶團癟著小嘴,坐在爸爸懷里,把自己珍藏的奶糖從小口袋里掏出來。
“爸爸痛,吃糖糖,不痛。”
“好。”
“爸爸吃了糖糖的奶糖,一點也不疼了。”
江墨親了親寶寶軟呼呼的小臉,“有糖糖陪著爸爸,爸爸就不痛了。”
溫顏幫江墨包扎好傷口,黛眉微蹙。
“你就算要斷絕父子關系,做做樣子就可以,為什么非要把自己弄成這樣,手上的傷口,好久才能痊愈。”
“沒關系的。”
江墨搖了搖頭。
他心里疼痛,遠遠比手上的疼痛多多了。
——
病房。
江母靠在后面的軟枕上,情緒有些低落。
“非要走到這一步不可,你就不能包容一下江墨?”
江父摸著手里的金卡,美滋滋的吸了口煙,吐出來。
“江墨擋了我們兒子的路,你見過靳州了,難道在你心里,你的親生兒子還沒這個養子重重要?”
“在我心里他們兩個都重要,靳州也是個好孩子。”
江父沉聲道,“那是自然,我的兒子當然好,靳州說了,讓江墨盡早離開帝都,最好讓我把他帶回家,永遠別來帝都,否則,傅家人要是發現什么,我們都得死!”
江母轉過頭道,“回家,可是墨墨還要在帝都中心發展,他的公司都在這里。”
“江墨那個小孽種,我已經勸不住他了,現在只能靠你。”
江母猶豫了,“我……我能怎么辦?墨墨不回去,我也不能逼他回去,應該沒事,沒有第四個人知道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