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昀輕笑,“你還想請我吃飯,你知不知道今天你能不能活著出去都是個問題?”
“這不是還沒事嗎?我這個人,命一向很大。”
江墨一邊吃一邊說,絲毫沒有危機感。
他是在賭,賭顧昀對他不敢動手,就憑他這張臉。
周圍的眾人看的直搖頭,今天算是見識到了一個不怕死的人。
過了片刻,江墨放下筷子,拿起餐巾紙擦了擦嘴。
“吃飽了?”
顧昀動了動眼眸,那意思很明顯,吃飽就該上路了。
“嗯,我吃飽了,三爺,您說我為什么和您長得那么像?難道我們兩個之間有什么關系啊?”
江墨托著下巴看著顧昀,突然開口,“你不會是我的親爸吧。”
聞言,顧昀的臉色變了又變,激動道,“不可能!”
周圍的眾人也是一臉的八卦。
“我去!真的是驚天大瓜!”
“太離譜了,三爺竟然有個這么大的兒子。”
江墨故意問道,“說不定呢,那你到底要怎么解釋,我和你長得這么像?”
畢竟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長得像的人有很多,他這么說,故意讓顧昀對他下不了手。
這也是他現在唯一的籌碼,自救的籌碼。
顧昀被堵的啞口無言,為什么會和他長得這么像?
應該只是巧合。
這時,顧昀又接到了一個電話。
傅靳州迫不及待的詢問,“舅舅,人處理的怎么樣了?”
“打算卸他一條胳膊一條腿給你賠罪,這個結果你還滿意嗎?”
傅靳州臉上掛著冷笑,“當然滿意了。”
江墨沒了胳膊和腿,還怎么和他斗?
只能被他踩在腳底下!
“舅舅,那我就不打擾您了,您快點動手吧。”
傅靳州立刻掛了電話,生怕打擾到了行刑。
顧昀盯著江墨的臉看了幾分鐘,遲遲沒有發話。
不知道為什么,看著那張臉,說不出口。
突然,江墨開口叫了一聲,“舅舅,你說是我更像你,還是傅靳州更像你?”
一聲舅舅,把顧三爺差點整不會了,他詫異的看著面前的少年,又問了一遍,“你剛才……剛才叫我什么?”
“舅舅啊。”
江墨道,“我倒是覺得,傅靳州和您一點不像,您覺得呢?”
顧昀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其實他自己也覺得不像。
傅靳州無論是長相外貌,還是性格,都和他截然不同。
倒是眼前這位江墨,給他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老大,到底還動手嗎?剛才您不是答應過傅少,先卸他一條胳膊一條腿。”
“老大,世界上巧合的事多了去了,不能因為他長得有點像您,您就不舍得動手了,您可是答應過傅少。”
“是啊老大,傅少才是您的親外甥啊。”
寸頭已經拿起來刀,鋒利的刀刃就在江墨面前,泛起冰冷的寒光。
“今天就讓他知道,傅家的人,惹不起!”
完了完了!
江墨感覺自己今天真的要完蛋了。
手……他的手啊!
突然,顧昀眉頭一皺,“讓你動手了?”
手里的刀“咣當”一聲落在了地上。
“沒……沒有,我就是想幫小少爺報仇。”
顧昀一腳踹在寸頭的腿上,“沒讓你動手就別給老子動手,下次剁的就是你的手。”
周圍的人都被嚇得瑟瑟發抖。
三爺好像發怒了!
江墨睜開眼睛,看了看自己的手,還在,還好還好,手還沒掉。
終于松了口氣。
他不想當一個殘疾人啊。
“老大,那他怎么處置,難道要把他放回去?”
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完好無損的在三爺手下逃脫。
就在這時,一位侍者急匆匆的進來了。
“三爺,來人了,是溫家的人,要您親自出去一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