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墨一臉平靜:“我沒做過的事為什么要承認?倒是傅少,我看你緊張的臉上都出汗了,不會是心虛了吧?”
傅靳州立刻擦掉自己額頭上的汗水。
“我為什么要心虛?我這是擔心我爸!”
“是嗎?”
江墨的目光落在傅靳州身上。
“是啊……”
傅靳州總覺得江墨今天有點不對勁兒,而且很不對勁,為什么他會來看傅松云?
難道他真的查出了些什么?
傅母一臉怒容,語氣中充滿了不滿和厭惡,她瞪著江墨,毫不客氣地說道:“江墨,你立刻給我出去,我們這里不歡迎你這樣的人!”
江墨對傅母的態度毫不在意,他甚至連看都懶得看傅母一眼,轉身走到了一旁,靜靜地等待著。
然而,傅靳州卻沒有就此罷休,他繼續在一旁煽風點火,對傅母說道:
“媽,您看江墨那副樣子,他肯定是來看我們家笑話,他這個人實在是太過分了!”
傅母聽了傅靳州的話,更加憤怒了,她咬牙切齒地說道:
“這個江墨,真是太過分了,怎么會有這么壞的人?等你爸醒了之后,我一定要找他好好算這筆賬!”
傅靳州看著傅母憤怒的樣子,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容。
他心里暗自得意,他想要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結果。
母子之間因為他的挑撥而產生矛盾,甚至互相殘殺。
就在這時,傅菁雪突然開口說道:“媽,我覺得江墨并不是來看我們笑話。我覺得他是真的擔心父親,所以才會來醫院看望的。”
傅母一聽,頓時火冒三丈,她怒斥傅菁雪道:“你知道什么?就是因為那個江墨,天天和你小弟作對,你現在居然還幫著他說話!你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你到底還是不是我們家的孩子?”
傅菁雪平靜的道:“我沒有幫誰說話,我只是這樣覺得。”
傅母怒不可遏地吼道:“傅菁雪,你要是喜歡江墨,就讓他給你當小弟!”
傅菁雪看著母親,無奈地嘆了口氣,輕聲說道:“媽,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我覺得你們對江墨的敵意太大了,他其實并沒有做錯什么。也許他真的是關心爸爸呢?”
傅靳州在一旁連忙解釋道:“江墨?他怎么可能會這么好心!大姐,你可別被他的表象給騙了。他那個人,心胸狹隘得很,睚眥必報!”
傅菁雪搖了搖頭,反駁道:“我不這么認為。我和江墨接觸過,我覺得他挺不錯的。”
說著,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飄向了不遠處的江墨。
傅菁雪看著他,心中竟然涌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到底是什么感覺,她也說不太清楚。
江墨繼續在一旁焦急的等待著。
大約又過了幾個小時,天已經黑透了,傅松云終于從手術室出來了。
傅菁雪幾人立刻圍了上來。
“醫生,我爸的情況究竟如何?他為何至今仍未蘇醒?”
一旁的傅母同樣心急如焚,她緊緊抓住醫生的白大褂,急切地追問:“手術成功了嗎?為何人還沒有醒來?”
醫生沉默片刻,最終還是沉重地嘆了口氣,緩緩說道:“手術算是成功了,命是保住了,但……以后恐怕都只能這樣了。”
傅母聞言,如遭雷擊般愣在原地,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難以置信地追問道:“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醫生面露難色,猶豫了一下才解釋道:“傅夫人,我們已經竭盡全力地進行搶救了,傅總受傷實在太重,大腦受到了嚴重的損傷,很有可能會變成植物人。”
“植物人?”
傅母瞪大了眼睛,仿佛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身體猛地一顫,雙腿一軟,直直地朝地上倒去。
千鈞一發之際,站在一旁的傅菁雪眼疾手快,連忙伸手扶住了傅母,才避免了她摔倒在地。
傅靳州臉色也變得異常難看,他聲音低沉地問道:“醫生,你是說我爸以后可能會變成植物人,永遠都醒不過來了?”
醫生點了點頭,無奈地說道:“從目前的情況來看,確實如此。當然,也不排除有奇跡發生的可能性,但這種概率微乎其微,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傅家的眾人一個個如遭雷擊,臉色十分的難看。
江墨自然也聽到了醫生的這一番話,微微垂下眼簾,喃喃道:“難道他以后真的成了植物人?我還沒有和他相認。”
溫顏勸阻道:“墨墨,不是說還有醒來的機率嗎?雖然很小,但還是有機會的。”
江墨情緒十分的低落,低聲說道:“真的有機會嗎?可是我覺得已經沒有機會了,我這輩子都沒辦法和他說話,我是不是知道的晚了……”
“江墨,你聽到這個消息是不是很開心?現在應該要笑出聲了吧。”
傅靳州突然走到了江墨面前,咬牙切齒的說:“現在你可以放心的回去了,我爸以后是個植物人,你高興了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