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墨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是嗎?可是我剛才看到,明明是你要拔傅叔叔的氧氣管,這么快就要動手,你還真是迫不及待呀。”
“我……我沒有,你少在這里血口噴人,你有什么證據證明我拔了我爸的氧氣罐?”
傅靳州咬死不承認這件事,反正除了江墨,根本沒有人知道。
就算江墨說出去,也沒有人會相信,畢竟,他才是傅松云名義上的兒子。
江墨點點頭,“我確實沒什么證據。”
剛才時間太過倉促,根本來不及錄音,不然直接就把傅靳州的惡行公之于眾了。
傅靳州聽到江墨沒有證據,更加猖狂。
“江墨,你就算說出去,也沒有人會相信。”
江墨反問道:“傅靳州,你好歹也是傅總養育了20多年的兒子,你就非要害他的命,就為了一個董事長的位置?”
“是又如何?我就是想要董事長的位置,那些人竟然以我爸還在世作為借口,說我根本沒有資格繼任董事長的位置!”
傅靳州激動得身體都有些微微顫抖,他的聲音因為興奮而略微提高了。
“若是我爸不在世,絕對不會再有人能夠阻止我坐上董事長的位置了!”
躺在病床上的傅松云將這句話聽得真真切切,他只覺得一股怒氣涌上心頭,氣得心臟都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捏住一般,抽疼得厲害。
這竟然就是他含辛茹苦養育了二十多年的兒子!為了一個董事長的位置,竟然不惜想要取他的性命!
傅松云的手指忍不住又動不動,他想要去問問,問問他為什么這么自私!
自己的親生骨肉竟然會如此狠心!
一旁的江墨突然開口,打斷了傅靳州的話:“你真的覺得沒有傅總,你就能夠順順利利地坐上董事長的位置嗎?那些公司里的元老們,他們真的會服你嗎?”
傅靳州聞言,先是一愣,隨即便揚起了眉梢,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江墨,你這是在嫉妒我吧?嫉妒我能夠繼承整個傅氏集團,而你,永遠都只能是個普普通通的人,永遠都要被我踩在腳底下!”
江墨卻只是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地說道:“如果這樣想能讓你心里好受一點,那我倒是不介意。”
傅靳州見狀,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狐疑地看著江墨。
“江墨,你和傅松云根本就沒有什么關系,你為什么要這么關心他?”
江墨一臉嚴肅地說道:“我和傅總之間確實有著特殊的緣分,他曾經對我有過很大的幫助。所以,只要有我在這里,你絕對別想對傅總下手!”
對方聞言,臉色一沉,惡狠狠地回應道:“好啊,江墨,你可真是夠厲害的!既然如此,那你就老老實實地待在這里吧,我倒要看看你能守他到幾時!”
話音未落,傅靳州猛地轉過身去,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病房,留下江墨一個人站在原地。
江墨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后緩緩地走到傅松云的病床邊,重新坐了下來。
他凝視著傅松云那蒼白的面容,輕聲說道:“這就是你疼了二十多年的兒子啊,如今竟然想要反過來拔掉你的氧氣管,你覺得這樣真的值得嗎?”
就在這時,傅松云的食指突然微微顫動了一下,仿佛是在回應江墨的問題。
江墨見狀,心中猛地一緊,連忙激動地問道:“傅叔叔,你是不是能聽到我說話?你是不是知道剛才傅靳州做的事情?”
然而,傅松云并沒有給出任何明顯的反應,只有那根食指依舊在輕微地抖動著。
江墨驚喜道:“您真的能聽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