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不到這種遍地野生的小草竟然還有這種作用。”方臘八也是頗感驚奇地道。
“它的作用可不止這些!”武燦說著把衣服重新合了起來,
“我們吃的草面餅、喝的草漿水、蓋的草被子、哪怕受傷后用的草藥全都是用它…可以說我們這些人能夠在北邙關生存下來,沒有誰能離得開它。”
江蟬聽著心里有所觸動……薊絮草在荒涼的土地上日復一日的野蠻生長,北邙軍這些舊部在也在這片荒蠻的土地上年復一年的野蠻扎根,他們又何嘗不是一株株頑強的‘薊絮草’?
祖祖輩輩扎根在這里,世世代代鎮守著北邙山里那條中型鬼淵,住在南江城里的人卻連他們的存在都不知道。
想到這里,江蟬的心里由衷生出了兩分敬重,他拍了拍武燦的臂膀說道,“走吧,去前面看看,我們一定可以出去的。”
“嗯…!”
陰風吹動身后的銀杏鬼林,黃暗暗的落葉飄墜如舊紙錢,里面隱約還傳出來誦經的聲音。
江蟬掃眼看了一圈周圍,然后打定主意朝著前方那座濃煙滾滾的城關走去,姜紅棉幾人也快速收斂起心情,紛紛跟上。
緋紅色的鬼霧如同浸血的朱砂染透天際,那座高聳的城關在濃稠的鬼霧中,只顯露出一個焦黑的輪廓,城下奔涌著一條同樣漆黑的護城河。
隨著江蟬一行人朝著那城關走近,腳下的大地變得荒涼焦赤,開始出現一道道皸裂的地縫,有的縫隙中還在升起獠煙,有的地縫中卻涌動著暗紅黏漿。
溫度在逐漸越升越高,隨處可見斷裂的刀劍槍戟,斜插在綿亙無邊的赤地上死寂無聲,只有風吹著緋紅色的鬼霧飄蕩,氣息里帶著焦臭和鐵銹的氣味。
碳化的骨骸埋在土里,踩上去清晰碎裂,江蟬也看不到這片赤地到底綿亙百里千里,他只能看到焦赤的地縫中長出來的薊絮草,在焦苦的風中簌簌搖動。
“這好像是以前的古戰場?”武燦看著遍地的殘槍斷戟和骨骸說道,“那座城關應該是以前的北邙關……”
隨著江蟬他們不斷走近,坐落在前方鬼霧中的城關輪廓逐漸清晰…坍塌的烽火臺像是被削首斷頸,燒成鴉青色的煙氣籠罩在城關上頭,風穿過垛口發出悲鳴般的嗚咽。
越發走得近了,大片的焦黑色透過緋紅的鬼霧映入眼簾,整座城關都被大火燒成焦黑,城墻上的門樓和一些垛口,還在獠起濃煙。
一桿殘破的軍旗斜插在墻頭上被風吹響,旗幟正面的‘北邙’和背面的刑天大鼓、在黑色的濃煙中忽隱忽現……
“城墻和大地都燒裂開了,不敢想這里燒起過一場多大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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