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國慶不為所動的回頭說“那不正好嗎?馮大爺您容我三天時間,把我二叔調走,回頭您在讓這個王科長的侄子去你們廠采購科上班,多完美啊。”
“那個你叫董榮是吧,你去采購科通知一下張二柱,就說張國慶說的讓他請三天假,別忘了讓他把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好了,你們紡織廠的水太深了,我們家人個頭矮怕在這里淹死,我們還不伺候了呢。”
張國慶說著還指使著保衛科長去替自己傳話,董榮尷尬的看向馮永利,他現在是耗子鉆風箱,兩頭受氣了。
馮永利笑著對張國慶說“國慶,別鬧了,這么多人看著呢?這件事兒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大家散了吧,都是誤會,董榮讓大家散了。”
保衛科長董榮聽到馮永利的話趕緊帶著保衛科的人驅散著人群,馮永利拉著張國慶的手往廠子里走,泰山跟在張國慶身后。
張國慶沒走幾步就停下來指著大門口的大卡車說。
“馮大爺卡車上有四千斤多魚,五毛錢一斤不講價,我不要現金,只要棉花布料,煙酒茶葉,奶粉,麥乳精,各種票據,您買的起嗎?買不起的話我們就沒有必要進去了。”
馮永利聽到張國慶手卡車上有四千多斤魚的時候很激動,他拉著張國慶的手一邊往廠子里拽一邊說。
“走走走,跟大爺進去喝茶去,這些魚我們都要了,董榮一會兒安排人給魚稱重量。”
張國慶從兜里掏出華子扔給董榮一根大聲對他說“董叔剛才不好意思啊,麻煩您去叫一下我二叔,讓我二叔盯著稱重量,少報一兩都不行。”
“今天這件事兒不算完,回頭我要是不收拾一下你們的采購科的王科長一家我就不姓張,什么阿貓阿狗的都敢欺負到我頭上了,我再怎么說也是大院里出來的,你們紡織廠也太拿豆包不當干糧了。”
最后這句話就是純粹的說給馮永利和董榮說的,畢竟如果這次交易達成以后張二柱肯定不會換工作的,但是張國慶也不能輕易的放過采購科科長和他侄子,要不然以后二叔的處境可能不會好。
董榮現在是一個頭兩個大,他現在感覺很憋氣,但是他也不敢表現出來,畢竟紡織廠可是一個好單位,馮永利一個電話就能把自己調走,張國慶自己都說了出身大院,大院里的人給武裝部打個電話,也能把自己調走,甚至想辦法把自己調到鄉下都有可能。
馮永利引領著張國慶來到了自己辦公室,讓他坐在沙發上以后把兜里的華子扔到茶幾上讓張國慶抽煙,又拿起暖水瓶給張國慶泡茶。
張國慶看到馮永利辦公室里還有電風扇,笑呵呵的說“馮大爺還是你們好啊,還有電風扇用呢。”
說完張國慶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電風扇前就要開,馮永利看到張國慶的動作趕緊制止道。
“國慶,別動,電風扇壞了,要不然我能不給你打開嗎?”
感受到屋里的悶熱,張國慶把短袖脫了,光著膀子把電風扇的電源線拔了,伸手拔出腰間的匕首三下五除二就把電風扇卸了個七零八落的。
馮永利看到張國慶脫掉短袖露出腋下的兩把手槍和腰間插著的兩把匕首,心里不由得一驚,誰家好人出門帶這么多家伙事兒啊。
張國慶沒管馮永利,他在認真的檢查著拆開的電風扇,畢竟這個年代的電風扇結構比較簡單,也沒有什么復雜的電子元器件。
張國慶仔細檢查了一下電機,只要不是電機燒壞了那就問題不大,很幸運電機沒有問題,張國慶又開始排查起線路來,最后發現了有一處電線燒斷了。
張國慶歪著頭想了想,這樣正常,畢竟這個年代,全國絕大部分地區都沒有通電呢,京城這邊有電,但是電壓不穩,燒壞電器也是正常現象。
家里的燈泡還時不時的由于電壓不穩給弄壞呢,張國慶又檢查了一下其他線路,發現一切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