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派出所審訊室里的錢大友驚訝了半天以后還是很不服氣,他罵罵咧咧了半天以后才開道口。
“鄭所長既然我們兩家都是烈屬,要不這樣吧我也不要他們賠償打傷小勇的醫藥費了,您放我出去,這件事兒就算了吧,以后我們兩家井水不犯河水總行了吧。”
鄭大勇聽到錢大友的話以后都被氣笑了,他從審訊椅子上站起來,邁步走到錢大友面前,伸手在他臉上狠狠的抽了幾巴掌罵道。
“臥槽尼瑪的錢大友,你腦子里邊裝的都是屎嗎?什么叫你不要賠償醫藥費了?上次我們處理的時候都說清楚了,你孫子他們打小六子,劉大力是見義勇為,你個老東西懂什么叫見義勇為嗎?說句不客氣的,劉大力打死你孫子他們都活該,你他媽的還想要醫藥費,醫藥你媽了個巴子啊醫藥費。”
鄭大勇越說越氣,又伸手在錢大友臉上狠狠的扇了幾巴掌才解氣一些,他伸出右手食指點了點錢大友腦門上繼續說。
“還這件事兒就這么算了?你他媽的知道不知道你們砸的車是誰的?那是部隊的,你們那是砸車嗎,你們這是破壞部隊和地方上的關系呢,不怕告訴你,這件事已經捅到區里了,區長解決不了已經上報到市里了,現在市里的領導們正在接待部隊的首長呢,錢大友你個王八蛋厲害了,等著判刑吧你。”
說著鄭大勇又狠狠的抽了錢大友幾個嘴巴,才回到了座位上點上根煙沉默的抽了起來。
錢大友這才知道了自己捅了多大的簍子,但是他還沒有悔改之心,梗著脖子強詞奪理道。
“鄭大勇你也說了這件事兒驚動了部隊的首長了,我是烈屬,首長肯定會幫我的,你敢大打老子,等老子出去了你就等著老子去武裝部告你吧。”
鄭大勇一臉看白癡的樣子看著錢大友,好半天之后他抽完了手里的煙以后才繼續說道。
“錢大友你兒子是烈士沒錯,這么多年了他的戰友你也有認識的,我給你機會你去找吧,丑話說到前頭,人家張家的烈士犧牲之前就是師級干部,他們家的關系隨隨便便拉出來一個都是師級、軍級的。”
說到這里鄭大勇又繼續說道。
“既然說到這里了,那我就讓你死個明白吧,人家張家除了犧牲了的師級干部以外,現在還有好幾個軍級干部呢,人家張國慶是部隊大院里的孩子,為了照顧爺爺奶奶才搬到咱們片區住的,現在就是國慶他們大院的首長在跟市領導們在一起處理這件事情呢,你這是捅破天了。”
聽到鄭大勇的話以后錢大友立刻就如同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樣露出了驚恐的神色,打死他也想不到自己能闖下這么大的禍來。
他完全沒有了剛才那種張狂勁兒,跟條死狗一樣坐在那里,臉上的冷汗不住的往下流著。
良久之后錢大友才對著鄭大勇一臉慘相可憐兮兮的乞求道。
“鄭所長我知道錯了,我求求你幫幫我,咱們好歹也認識這么多年了,看在我兒子的份兒上你幫幫我,我不能出事兒,小勇還指望著我呢。”
“現在知道錯了晚了,這件事情都驚動了市領導了,你認為我一個小派出所所長能有什么辦法嗎?為今之計,你就剩下賠償人家部隊的損失,等著被上級處理一條路了,其他的我也沒辦法,當然你要是認識部隊里的大首長或者市里的領導的話就當我是放屁好了。”
鄭大勇說完話以后臉上的表情也是很凝重,畢竟他也沒想到這件事情鬧得這么大,明明昨天晚上抓人的時候還跟張國慶說了自己處理呢,誰能想到過了一夜這個事情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正當鄭大勇想這件事情的時候,審訊室的門被推開了,指導員劉磊對著鄭大勇招招手示意讓他出去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