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國慶又跟那日蘇小聲聊了一會兒家常,才跟那日蘇一起送前來參加巴特爾婚禮的貴客們離開。
等所有人都被送走以后,孛兒只斤部族才稍微安靜下來,汪古惕部族的族人則是被關進了柴房,饑寒交迫的他們被迫擠在一起取暖,至于衣服變成碎片的蘇力德已經凍得打起噴嚏來了。
看著自己部族年輕一代的最強者變成慘兮兮的樣子,年齡大一些的族老不由的感嘆道:“哎早知道那日蘇的干兒子這么厲害,就不應該帶大家來趟這趟渾水了。”
“大哥現在說這些話有什么用,要不是昨天你的馬被他們射殺了非要帶大家來出口氣,咱們也不至于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巴特爾那小子走了狗屎運了,結拜個安達來頭那么大,恩赫堂堂一個副鄉長看到人家的工作證,連個屁都不敢放。”
“行了老三你就別數落我了,經過這件事兒以后,咱們部族的名聲徹底臭了,以后大家都低調點兒,別動不動的惹是生非了,恩赫這是一個副鄉長,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聽到族老的話,部族里的其他年輕人紛紛答應道。
“知道了爺爺。”
“我們記住了族老。”
“以后我們再也不敢惹事兒了。”
“以后我們不跟蘇力德胡鬧了。”
……
聽到身邊人的回答聲,蘇力德的眼神越發冰冷起來,當然此時他已經被凍透了,四處漏風的柴房和他破碎的衣服,根本就不能給他提供一絲絲溫度,再加上一天水米未進,幾乎所有人的體力都消耗殆盡了。
晚上十點多,恩赫帶隊開著三輛卡車里邊裝了很多牛羊、糧食和各種生活物資前來贖人,伸手不打笑臉人,那日蘇也沒有繼續難為汪古惕部族眾人,直接交換了。
等汪古惕部族的族人坐上回家的卡車的時候眼淚都快止不住了,兩次來孛兒只斤部族鬧事兒他們的損失可是巨大的,別的不說光是馬匹就損失了將近百頭,更別說牛羊糧食等生活物資了。
回程的卡車里,副鄉長里恩赫親自駕車,大族老和三族老坐在副駕駛上喝著熱水,這一天是他們有生以來最難熬的一天。
過了好一會兒三族老放下手里的水壺看向恩赫好奇的問道:“恩赫白天的那個漢人孩子到底是什么身份?你怎么對他那么恭敬?”
“就是啊兒子,你倒是說說那個證件里邊到底寫著什么啊?你為什么那么害怕啊。”
正在開車的恩赫聽到自己老子和三叔的話以后,苦笑一聲,輕輕搖搖頭堅決的說道:“阿爸,三叔您二老就別問了,總之他們是咱們惹不起的存在,以后能不招惹孛兒只斤部族的人就盡量別招惹了。”
大族老點點頭沒說話,三族老想要繼續說些什么的時候,被自己大哥制止了,他們身后的一輛卡車車斗里,蘇力德換上了一身干凈衣服喝了一些熱水后沉沉的睡了過去。
司機還以為蘇力德是受風寒了,特意給他蓋了一個羊毛毯子,當然他不知道的是蘇力德不僅僅是得了風寒感冒,還被張國慶暗戳戳的下了重手。
蒙古包里小姨代表大家提出了回京城的想法:“國慶咱們這次出來的時間也不短了,差不多也該回去了,家里還有很多工作等你小姨夫處理呢。”
張國慶點點頭看向了算盤幾人道:“你們怎么說?”
張曉虎率先開口:“能怎么說啊?我們這次偷著跑過來,回去肯定免不了被師叔訓斥一頓了,畢竟單位里現在忙的很。”
說道單位里的事兒,張國慶撇撇嘴不屑的道:“切,狗屁的訓斥,咱們又不是正式工作人員,一個月十塊錢拼什么命啊,不過這次出來的時間確實不短了,是時候回去了,我還得去一趟南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