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像人分身再次對兩人微微躬身,從兜里掏出一封信放到了小珍面前的炕桌上,小珍拿起信拆開信封打開看了看,扭頭把信轉交給了賀川正。
信是昨天晚上張國慶讓算盤模擬中村四郎的筆記偽造的,內容就是倭國境內的武道傳承丟失,國內群龍無首。
中村四郎懇求賀川正回國內主持武道方面的大局,當然信里的內容有真有假虛虛實實的才能騙的過老奸巨猾賀川正。
兩世為人的張國慶的最大感悟就是不要小瞧老人,能活到現在的老人哪個都不是泛泛之輩,普通人尚且如此呢,更何況賀川正這種宗師強者了。
賀川正看完信里的內容以后長長的嘆了口氣,這么多年沒有國內的消息了,好不容易得到的消息竟然是這樣的。
賀川正和小珍兩人用眼神交流了一通以后好像達成了什么默契,小珍這才看向鏡像人分身開口道。
“對于國內發生的事情我們也很難過,但是不好意思宏一,我們父女倆是不會回去的,希望你以后不要打擾我們的正常生活了。”
說完小珍對著屋外伸伸手示意鏡像人分身可以離開了,鏡像人分身糾結了半天最后才弱弱的說了一句。
“賀川爺爺,您現在可是我們大和民族唯一的宗師高手了,您就忍心不管我們這些后輩子孫嗎?”
說到后邊的時候,鏡像人分身已經雙眼通紅,眼淚在眼圈里打轉了,這種情深意切的感情讓賀川正圍繞在鏡像人分身的精神力能夠明顯感覺鏡像人分身沒有說謊。
正當賀川思忖著是不是要放棄對鏡像人分身防備的時候,小珍已經再次開口了。
“行了宏一,我剛才已經說過了,我們父女倆現在只想過安穩的日子,你還是哪里來的回哪里去吧。”
鏡像人分身輕輕點頭起身穿鞋下地,臨出門之前對著屋子里喊了一嗓子。
“如果您二位改變主意了,就去五里外的大車店找我,我在待三天。”
喊完鏡像人分身再次翻墻而出,很快就消失在蒼茫的雪原里了。
屋子里賀川正臉色陰沉了半天沒說話,小珍看著自己老爹的樣子欲言又止了好幾次,最終還是沒說出話來。
良久之后,賀川正才抬起頭來看了看窗外說道。
“閨女要不咱們倆還是回去吧,國家需要我,畢竟……”
“夠了”
小珍嘶吼著打斷了賀川正的話,她通紅的雙眼死死的盯著自己老爹一字一頓的說道。
“老爹咱們回不去了,早在您帶著我叛離的時候咱們已經無家可歸了。”
聽到無家可歸,本來還有意回國的賀川正猛的驚醒了,不過很快他就雙目無神的開始囁嚅起來。
“是啊,我們沒有家了,當初我不顧族中老人的勸阻,帶著族人來到華夏,為了提升實力大肆制造殺孽,直到族人紛紛戰死,我還不自量力的的去參加圍攻千面神拳彪老大,落了個武道境界全毀的下場。”
說著說著賀川正渾濁的眼里閃現出晶瑩的淚花,看到老爹失魂落魄的的樣子,小珍的臉上露出一抹不忍。
不過既然已經暴露了,那么他們倆眼前就只有兩條路要選,一條是跟著剛才的中村宏一回國,另一條就是換個地方繼續躲藏。
如果想要在這里繼續生活,那就只有滅口中村宏一了,賀川正已經老了,他不想過躲躲藏藏的日子了。
當然看似小女孩的小珍其實也三十多快四十歲了,只不過她是天生侏儒而已,這也是鏡像人分身見到他喊姑姑的原因。
一個人的容貌能騙人,但是他眼神騙不了人,無論成年人在怎么裝嫩,他的眼神里透露出來的滄桑是根本掩飾不住的。
當然鏡像人分身這種不是人的東西除外,就連張國慶一個人回憶前世的時候,眼神里無意間流露出來的滄桑都很容易被人捕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