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妄目光冷冷掃過那女子,又向下看了看她隆起的腹部,跟被針扎了眼似的,厭惡地移開了視線。
“惡心的牲畜,像你們這種凡人,只配圈養在豬圈里。”他高抬下巴,眼中蔑視清晰可見,唇間黑紅血液點綴,聲音沙啞,身上披著幾件不知從哪弄來的黑衫,嚴嚴實實地裹在身體上,臉色青白陰冷,宛若死鬼一般。
思妄看了眼那位沉默寡言的男子,視線觸及到那人未干的血跡,舔了舔嘴唇,露出一抹陰森森的笑意:“不過你的血……比一般人要好喝很多。”
齊大夫神色不變,頷首:“多謝夸獎。”
“你你……你是妖族!”三姐驚恐地叫道,緊緊抓著自家丈夫的衣袖,用足以能讓思妄聽到的聲音低聲慌亂道:“相公我們該怎么辦!要不要上山去找仙人……”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思妄瞳孔一瞇,冷冷掃過那位懷胎七月的婦人,并未反駁,只面無表情地道:“若你想一尸兩命,我可以成全你。”
三姐兒被嚇住了,臉色蒼白,捂著肚子瑟瑟發抖。
齊大夫撫慰般地按了按妻子的手,再次看向思妄,平靜道:“你想讓我們如何做?”
思妄拍了拍袖子上染的灰塵,冷笑道:“不想死就好好伺候,每日必須割滿一碗血送上來,不然我就生吃了你妻子和她肚子里那個小畜生,懂否?”
男人指了指齊大夫的鼻梁,露出半截手臂,紅色的痕跡還未消失,血跡斑斑,有些隱晦曖昧。
“嗯。”齊大夫眸色一暗,很是通情達理。
思妄奔波了一天,身體和精神都累成了一攤爛泥,他按了按太陽穴,冷冷拋下了一句:“限你們三刻鐘燒好浴水,爺要凈身。”
說罷,他自來熟地走進了里屋,思妄也不管這是誰的床,在周圍謹慎布下結界后,就安心地躺了上去。
他來到這里也并不是機緣巧合,這鄉間田野的,農村里每家房子都是用紅泥稻草堆砌起來的,窮酸的要死,思妄可是過慣了舒坦的日子,自然不肯將就,在這方圓百里也就這么一家是用石磚白巖建造,雖說樸素,但比起那茅草屋來說已經好上不少了。
他想也不想就翻墻進來了,順便還“圈養”了兩個給他供血的凡人。
木床上有股淡淡的香氣,味道說不出來的熟悉,思妄想了半天沒想起來,不禁有些乏累,眼皮直打架,最后還是攥著紅玉睡了過去。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兆魍在屋外撐著下巴,嘖了好幾聲,陰陽怪氣地道:“我可是一次都沒能進過你房間,他剛一來就進去了,你也不阻攔…”
齊大夫看也不看他一眼,獨自卷起了袖子,默默打水中。
“喂喂喂,不是吧,你還真去打水啊?要讓你家那位知道你還給他打水,估計嚇都嚇死了。”兆魍夸張地叫著。
齊大夫不理他,默默燒水中。
“可怕……這就是被情愛迷昏了頭腦的人嗎?”兆魍嘖嘖搖頭。
“回歸正話,你們幾個瘋子做的事我可不想摻和,我是可以幫你瞞一段時間,但也僅限三月之期,到那時候……”
“聒噪。”
兆魍投降:“得得得,是我多嘴,這不是怕您老人家貴人多忘事嘛。”
他摸了摸手指上的指環,嘆息道:“我也好歹是魔……罷了,你水燒好了沒?話說你用一下靈力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