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椅滾動著,帶著思妄去了一處靜謐之地,綠山碧水縈繞,雜草叢生,幾乎沒什么人經過這里,思妄隱約猜到接下來要發生什么,卻又無能為力。
他的反抗在這些人面前簡直不堪一擊。
他低頭,看到的是青年泛紅的耳垂,青年的體溫很異常,凍得人發抖,好在正值夏天,也并不難受。
衣服窸窸窣窣得脫落下來,思妄僵硬地一動不動,他推不開青年,何況青年是個殘疾人,他……沒法下手。
家里雖然窮,但教給思妄的都是要善待他人,他人惡便己善,好人自然有好報,他堅信這一點,所以無論別人對他做了多過分的事情,他始終不會去痛恨,除了有些懊惱之外,更多的是想逃避。
他害怕一切新鮮的事物,可又深深好奇著,這才一次次得跌入泥潭,攪得一團亂,無法脫離。
“萬宸。”青年突然停下了動作,低聲說了兩個字。
思妄有些沒明白:“…啊?”
“我的名字,你叫思妄,對嗎?”
手指撫弄著發抖的后脊骨,感覺到那人不再這么緊繃,萬宸繼續道:“你是哥兒,你的朱砂……是被渙征奪去了,對嗎。”
他說的太過平靜,思妄卻聽得渾身發冷,他磕磕絆絆地道:“你……你怎么知道……”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按理來說他應該沒有跟任何人說過他跟渙征的事情,就算是被樓俞發現了,他也承諾過不告訴別人的,這個人……為什么會知道?
萬宸輕咬住那人發燙的耳垂,牙齒慢慢廝磨,舉止輕柔又曖昧:“很明顯,你的表情,太容易看出來了。”
一下子失去了反抗的動力,思妄哀求道:“別告訴其他人,求你……”
他害怕被浸豬籠,若是真被父母知道,那他死都死得羞愧難當,他懊悔不已,又慌不擇路,只能哀求著別人將這個已經破碎不堪的秘密藏住。
懷里的人徹底軟了下來,像是卸下了渾身的刺,可憐兮兮得垂眼看他,抓著他的衣袖,表情卑微又害怕。
眼眸微微暗淡,總覺得某處越來越興奮,萬宸低吸了一口氣,手指落在那人腦袋上,輕輕往下按住,低聲道:“用我教你么。”
思妄搖了搖頭,咬著牙,張開了嘴,他低下頭,戰戰兢兢地含住那人的唇瓣,大約猶豫了三四秒后,才將舌尖探進去。
萬宸順從地張開唇,唇瓣輕薄,猶如一朵清淡的梅花般,被人印下了痕跡。
思妄有些笨拙地吸著那人的舌尖,他覺得呼吸困難,嘴也被凍得發麻,像含著柔軟的果凍一樣,一邊吸一邊咬著,不敢用力,卻逐漸沉迷這種玩鬧。
和他親吻就像吃了冰糕一樣,涼嗖嗖的,雖然總是磕絆到牙齒,疼得他一激靈,但舌尖好軟,纏著他的時候,好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