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思妄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他迷蒙的睜開眼,入目是一片銀白。
那人的長發冰涼涼的,垂在思妄臉側,引起一陣癢意。
絲絲涼意沁人心脾。
寒冷并未滲透及里,思妄渾身赤裸,被人摟在懷里,用細軟的毛毯遮得嚴嚴實實的,后腰也被拖著,倒不至于摔下去。
他坐在男人腿上,腦袋正倚著胸口,明明中午還是冰冷徹骨的身體,晚上卻變得溫暖舒適。
思妄雙腿被卡在椅子后面,大腿內側有冰涼的液體黏膩貼著,他不太舒服地扭了扭,卻引得那與他體溫幾乎一致的液體從里面流了出來,好似失禁一般,逐漸浸濕那人的下衣。
抱著他的人似乎還在憩息,呼吸平穩,胸口微微起伏,因懷里的人亂動,眉頭略蹙。
思妄不再亂動,臀部以下黏糊糊的很難受,可環住自己腰部的手更緊了些,愈發無法掙脫了,只能被束縛在懷中。
此刻的他除了困窘外,再也想不到其他。
和人在野外茍合這種事,這是思妄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他懼怕那些流言蜚語,因此也對這種不合禮數的事情深感厭惡。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只是一旦犯的多了,他突然覺得這也不是不能接受的,畢竟滿身污泥,哪還會在意再多一個污點。
何況和他交合的……也不像村里那些老婦人說的那般不堪。
興許是一直維持著一個姿勢,思妄雙腿已經發麻了,肩膀也酸的難受。
他默默數著那人衣領上的金紋,用金絲勾勒的白色衣袖,周圍是細絨的毛,很是滑順,思妄伸手摸了摸,觸感冰涼涼的,因為二人貼得緊密,那布料也變得柔軟暖和。
他正摸著,卻聽到頭頂傳來聲音:“做什么?”
萬宸剛醒,半睜開眼,語氣低啞。
思妄手一僵,尷尬地移開手,臉突然漲紅了一片,訕訕道:“沒……”
明明上午什么都做了,但思妄扔不敢直視那人的視線,腿還發軟著,貼的還如此近,更讓他語無倫次。
“回去吧。”萬宸將懷里的人裹緊了些,輪椅滾動著,思妄還坐在他腿上,感覺到輪椅滾動,大腿下意識繃緊。
萬宸一頓,看了他一眼,見他憋的汗水都流了出來,渾身汗津津的。
那些被他掐捏出來的痕跡張露在外,太過顯眼,思妄身體并不柔軟,也不輕易能留下痕跡,只是萬宸自己欲望作祟,壓抑不住力道,反倒讓人受罪了。
他不是那種會道歉的人,只伸手撫摸著那人的頭發,動作溫柔得連他自己都沒注意。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思妄莫名享受這樣的溫存,他瞇了瞇眼,身體逐漸放松。
思妄自己都不知道,其實他只是需要別人的一點好處,就能開心很久。
好在現在傍晚,太陽已經落山,淡淡的晚風吹拂在臉上,將他臉上的熱意吹散了些。
他和萬宸都不是屬于話多的那種,二人靜靜的依偎在一起,思妄聞到男人身上如雪松般的味道,冷冽清香。
思妄思緒逐漸飄遠:好像在抱兔子。
他想起早年間在山間抓的一只野兔,雪白的皮毛,黝黑的眼珠,還有粉粉的唇瓣,被他抓在手里的時候不跑也不跳,乖巧又安靜。
家里本來就很難吃得上肉,但思妄還是偷偷把白兔放走了。
這么干凈可愛的生物,怎么會有人舍得傷害。
他最后還是打了一只鼴鼠回去。
不知道在某人眼里自己已經成了一種“干凈可愛的生物”,萬宸看著他,片刻后才說話:“想跟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