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問題是,小老板剛剛許下偉愿,嗷嗷喊著要獨立。
順風的火箭送快遞剛提出來,也是要花錢的時候。
“小老板,我們的財務恐怕不允許更大的支出了,況且晨風已經成立,獨立運營,如果還要我們養,那成立晨風的意義何在。”
“也是哦,可是陳晨壓力會很大的。”
“誰在乎他壓力大不大。”
陳晨抬頭看了眼后視鏡,心說我這還沒開口要錢呢,怎么就開始數落上了?
事實上。
這個項目陳晨確實也沒有動這方面的心思。
他是喜歡吃軟飯來著,但稀飯他不喜歡。
沈欣的話雖然糙一點,但道理是對的。
晨風成立的初衷也是賺錢,如果還需要晨盾和順風兩個爹媽輸血,一輩子也學不會走。
而且困難只是一時的。
也就是現在晨風剛弄起來,百業待建。
等到三段式量產,產量走起來,資金鏈循環起來,應該能解決一部分問題。
陣痛而已。
想到這兒,陳晨想表明自己的立場。
可是沒等他開口,衛筱目視著窗外,嘴角淡淡的說道:“我在乎。”
至此,沈欣無言。
將沈欣卸在酒店之后,陳晨帶著洋娃娃又返回剛才吃飯的附近。
會所的環境確實很好,位于一座人工小山包上,可以俯瞰整個景區。
雖然景區是人為仿古的,但衛筱的心情很愉悅,一手拿著陳晨買的奶茶,一手拿著陳晨停車時買的甑糕,眼神不斷地看向燈彩霓虹的鼓樓。
“小姐,非常抱歉,我們這里不能外帶食品。”
“哦,給你開瓶費。”
服務員小姐姐也不是故意刁難,好心道:“小姐,開瓶費劃不來的,我可以幫您把食品寄存,離開的時候……”
“不行,我現在就要吃。”
“額……好的,湯池的水已經幫您放好了。”
兩分鐘后,衛筱從更衣室走了出來,身上穿的是會所提供的短袖和短褲,都是均碼。
陳晨看了眼,覺得碼子還是小了。
修長的雙腿白的像剛剝了殼的雞蛋,長發也成了丸子頭,露出修長的脖頸部。
衛筱對陳晨有著天然的信任感,徑直走向湯池,選擇用最舒服的姿勢躺了下來,一覽面前的景區無余。
“好看嘛?”
“好……看,白主要是。”陳晨已經移不開眼了。
“我說的是景區。”
陳晨緩過神來之后一點也不慌,邁步走下湯池:“我說的是也是景區,瞧瞧這滿地的漢白玉。”
“沈姐誠不欺我,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陳晨滿嘴都是歪理邪說:“一個敢教一個敢學,沈姐要是對男人真有見解,至于離婚嗎?”
“也是吼——”
起初衛筱還是稍微有點在意的,等到陳晨下水之后,她徹底放松了,在水里攤成了大字。
“沈姐還是很不錯的,在商業是老前輩,教會了我很多。”
“你敢當著她的面加這個‘老’字碼?”
“不敢。”衛筱話說到一半,眼神里突然有光。“話說回來,我還要向你請教一點小問題。”
她從池子里坐了起來。
一副虛心求教的樣子。
但說話時又很小心謹慎。
“假如嗷,我是說假如。”
“我公司有一個很離譜的商業項目,一看就是不賺錢的那種。”
“但我又想推行,該怎么辦?”
火箭送快遞這個事兒,看起來很離譜,實則一點都不貼譜。
沈欣他們沒有提出反對意見,是因為這群人和自己太熟了,已經完全被衛筱養成了自己的形狀。
但項目總是要見光的。
到現在,衛筱都沒有完全的自信說服其他人。
聽到衛筱謹慎的用詞,陳晨心里忍不住樂了。
又是“假如”,又是“離譜的項目”,全是代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