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副主任,事情大概就是這樣,上頭希望你們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給點解決方案。”
謝東奎聽完來人的要求眉頭緊皺。
“方案肯定有,直接打下來就行,問題是后果比較棘手。”
對方面色收緊:“謝副主任,如果能打下來,上面還會讓我來找你嗎?這個事兒是第一要務,你們盡快研究吧。”
說完。
人家直接走出了謝東奎的辦公室。
只留下謝東奎一人在辦公室里無助嘆息。
對方的要求有些棘手,希望科工委拿一套技術方案出來,干擾一些關鍵間諜衛星的運行。
謝東奎也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如果有合適的方法,他早就動手了。
“小張,通知一下系統工程一司、安保局、16局和信支部隊,讓負責反衛星相關的人員來一趟。”
“立刻嗎?”秘書看了看快要擦黑的天兒,心說這個時候弄這么大的陣仗可不容易。
“盡量快,主要以技術人員為主。”
秘書有些拿不準,但主任已經吩咐下去了,他只能無條件照辦。
一個多小時之后,人員陸陸續續的來到了科工委的會議室里。
起初參會人員都有些一頭霧水,不知道突然聚集起來的原因是什么。
但隨著與會人員的出席,大家能夠猜出一些端倪。
系統工程一司,又叫航天局的,和衛星相關。
安保局,科工委下轄的保密部門,主管科技工業的保密和安全。
16局,國安負責影像研判的單位。
信支部隊更不用說了,所有工作都是建立在衛星的基礎上。
顧海作為16局的代表,心里已經猜出了個大概。
最近鷹醬的鎖眼躁動的不行,再加上今天這個陣容,百分之百沒跑。
“謝副主任,是因為鎖眼的事情?”
謝東奎眉頭緊皺:“沒錯。上面要求我們研究一下,給出一套切實有效的防范鎖眼的方案。”
“……”
所有人沉默不言。
但凡有手段,早用上了,犯得上這個時候研究?
“謝主任,鎖眼這個事兒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能做的我們的都做了,上頭怎么突然又關心起來了?”一司的負責人顧左右而言他。
“毛子那邊壓力大,最近一直吃敗仗。”謝東奎淺淺的回復了一句。
相比監控科技設施帶來的不便,鎖眼在戰場上的作用才是真的大殺器。
這種精度的間諜衛星就像一只永遠懸在天上的眼睛。
不管是調派兵力還是戰略打擊,都會暴露在別人的眼皮底下。
“所以上面是想做個人情?”
“上面想怎么樣,不是我們討論的重點,重點是有沒有技術手段執行?”
謝東奎的目光首先來了系統工程一司的人頭上。
他們算是及技術層面的相關人員。
人家確實也有準備。
從頭到腳闡述了一遍鎖眼的前世今生,分析了高精度的衛星的運行原理。
聽的謝東奎有些毛躁:“我不想知道它是怎么偵查的,我只想知道怎么讓他瞎了眼。”
工程一司的人眼看圈子繞不下去了,只能硬著頭皮:“目前看,反制措施無非兩種手段。第一,是掩蓋地面目標,事實上,過去這幾十年,我們一直都是這樣做的。”
面對偵查衛星,最有效的手段就是用掩體偽裝關鍵設施。
甚至野戰部隊為了對付間諜衛星,還準備充氣假體迷惑敵人。
雖然有效,但畢竟是被動手段。
謝東奎不甚滿意:“第二呢?”
“第二種的話,著眼對付衛星本身,目前沒有任何成功的案例。”
“我們之前也嘗試過幾種方案,比如用信號干擾之類的,或者用技術手段侵入。”
“基本上都以失敗告終。”
既然有一雙眼睛在天上。
最直觀的思路就是斷絕它和神經網絡的聯系,讓地面站收不到回傳的數據。
這是技術部門首選的方案。
但難度巨大,至今都沒有任何可用的處理模型出來。
“所以你給我總結了半天,總結出來了三個字—‘沒辦法’對嗎?”
謝東奎目光灼灼的看著一司負責人。
“也不是完全沒辦法,如果上級允許,我們可以將它打下來。”負責人有些破罐子破摔了。
“你這是什么態度?我要是能打下來,還用在這里討論這些?”
“……”
“…………”
由于討論的內容本就是比較棘手的問題。
大家完全沒有想法。
因此討會議的進程逐漸暴躁了起來,在外人看來甚至有些像吵架的樣子。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