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瑞這么一說。
大家腦海里頓時有畫面了。
要說起陰陽怪氣惡心人,小老板一定是非物質文化遺產級別的。
明明是故意射火箭去干擾鎖眼。
面對鏡頭竟然一口咬定是發射失誤,說技術不達標什么的。
一言一行,簡直就像是陳晨的關門大弟子。
陳晨聽了半天,終于忍不住開口:“咱就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徐闖不是在陰陽?”
“什么意思?”
“人壓根也不知道鎖眼的事情,只以為蘭雀一號是技術爆炸。”陳晨解釋道。
“臥槽,你沒跟人甲方說這個事兒嗎?”張明瑞嘴張的巨大,扁桃體都能看到。
“沒有。”
陳晨壓根就沒有跟任何甲方說過這件事,無論是妙音還是順風。
蘭雀一號有系統性風險,晨風這邊已經做到最大努力的優化了。
但朽木就是朽木。
就算匠人巧奪天工,也只能讓它變成好看點的朽木。
要想真正大的變成珍品,除非推導重來。
跑過去跟甲方說‘你們這個項目不行,之前的錢白花了,再打一波錢我給你改……’
你猜徐闖和衛筱報不報警?
所以兩害權其輕。
無知是福。
曹子華作為最老的員工,對順風的人都比較了解,能理解陳晨的難處:“也是,知道了也是病,不愧是我小老板,情商還是高的。”
“你先別舔,現在我發現他們不知道,也是病,我有點后悔。”陳晨搖著頭。
“怎么了?”
“那邊一點都沒氣餒,現在要搞二期,你讓我上哪兒說理去?”
陳晨滿心憂慮,一般人挨一次打就乖巧了。
衛筱不滴。
九十八斤的身子,九十五斤的反骨。
越是受挫,越是來勁兒。
看她的表現,對二期的期望甚至比一期還要大。
你繼續做二期吧,總感覺效益和投資不成正比。
你不做二期吧,用什么理由解釋呢?
紅口白牙的告訴她,你這個計劃底層邏輯不成立有毛病。
人家會問:你怎么不早說,一期的時候干嘛去了?合著你擱這拿我錢炸著玩呢?
“愁死我了都。”
看著小老板的滿面愁容,曹子華不能共情,只是順著思路往下想。
“用運載火箭送貨,概念上也不是特別拉跨,但就是不合算。”
謝超文不太感興趣八卦,但聽到技術上的事兒,立刻打起了精神,加入了發言。
“對的,航天器這玩意兒,大部分還都是一次性的,付出和收入不成正比。”
嚴濤眼睛的討論:“其實也不是完全一次性,還是有幾條可重復使用的路線的。”
張明瑞點頭:“對啊,千手觀音的預期不就一直是可回收的嗎?”
“你別看我在項目里支持可回收火箭,但那是因為非要做,沒得選,如果讓我一開始在立項上有選擇,我會選另一條路線。”曹子華煞有介事。
其他人眼巴巴的看著他,期望他有下一句。
可這狗幣就是喜歡這種賣關子的感覺,沒人發問,自己就不會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