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沈欣有些著急。“現在的問題是,我們必須拿出預案,如果徐闖這個逼養的走了,我們會遭大重。”
其他人的神經本來就挺緊繃的,被沈欣這么一點破,會議室里傳出些許嘆息聲。
公司正在渡過難關。
唯一前進的道路是一架鐵索橋。
結果。
唯一的友軍這個時候準備抽掉橋上的鎖鏈。
難搞。
千手觀音如果沒有妙音,幾乎走不起來,他們掏的是大頭。
一旦徐闖撤出去。
意味著順風要負擔這個項目所有的資金。
這對于還要重整主線業務的衛筱來說是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我覺得我們得做好b計劃。”
“妙音如果撤出,資金是一方面,形式上帶給我們的不利影響才是重頭。”
“現在的市場十分脆弱,看似欣欣向榮,實際上沒有量,一旦壞消息出來可能會引發一波連鎖反應。”
“主體業務現在也面臨一些困難。”
“實在不行的話,要不要我們考慮暫停千手觀音計劃……”
排在最末的一位高管接著前面幾位的話頭發言。
看似是合理的討論,卻讓衛筱徹底破防。
話還沒說完就被衛筱強行閉麥。
“不行!絕對不行!”
芽兒嘍。
這些天全靠千手觀音這一口氣吊著自己才得以喘息。
你現在讓我暫停千手觀音計劃,那和拔掉我的呼吸機有什么區別。
“再苦再難,之前制定好的戰略不能變。”衛筱強硬的否決消極提議。
可動搖的人不在少數:“可是衛總,如果我們全力負擔千手觀音,恐怕能力有限。”
“那就融資。”
宋杰咬著后槽牙:“恐怕現在不太好融,外面的風向不太好,逆風去融很容易掉進坑里。”
“既然開源不行,那就節流。”衛筱無論如何也不會松口。
看到衛總堅定的態度,大家大概了解了一些立場,也就不在勸了,都開始從解決的方法上入手。
“說起節流。”謝博德分析道。“物流主體這塊不能動,再動會出事,我們只能從別的想辦法。”
宋杰拿起上季度的報表:“上個季度的主要支出,還是研發投入,這塊也不能動。”
“這不能動,那不能動,那就只剩下裁員了。”沈欣有些泄氣道。
“不行!”衛筱把拳頭排在桌子上。“裁什么都不能裁員。”
宋杰跟著說:“倒也不是說裁員,咱們可以嘗試一下,減少一些福利,畢竟過去這段時間,咱們公司的員工吃的太好了。”“錘子,我缺的是大錢,員工福利那三毛兩毛的不頂用。”衛筱的態度比之前還要堅決。“我重申一遍,千手觀音不能動,員工不能動,想想別的辦法。”
其他人面面相覷,有些無奈。
這能有什么辦法?
這不讓動那不讓動,干脆不動了。
躺平算了。
于是接下來的一個多小時,大家大多數時間處于干瞪眼的狀態,沒能提出什么切實有效的解決辦法。
衛筱也沒有寄希望于大家。
在這種困局之下,只有鈔能力能解決問題。
實在不行,就只能和老爹那邊啊哭窮了。
散會之后,衛筱讓鄭曉彤定一張飛往首都的機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