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筱接任順風的時候,金投資本反對。
順風大搞無人化的時候,金投資本反對。
順風遭遇鷹醬威脅的時候,金投資本反對。
總之只要是衛筱做出的決定,金投資本都反對。
“這才剛接班,她老子還是掛名的董事長,就已經敢吹風了,那等她當董事長,不得噗噗捅我刀子啊?”
沈欣坐在沙發上直搖頭,眼神中充滿了對未知的恐懼:“老金頭看來已經徹底放棄治療了,否則也不會去你家那么多次。”
“你意思是老金頭現在也表明了態度?”
“我猜是的,金慕妍在公司內部吹風要分割,老金頭去你家明擺著是要攤牌逼宮的。”
衛筱心頭一緊:“老爹應該可以扛住壓力的吧?”
“老爺子的立場肯定不會轉變,問題是金家掌握的工具太多了,就算老爺子嘴硬,金家也能調動金融工具做實質性分割。”
突如其來的分析讓衛筱陷入了沉思之中。
金融這塊,還是沈姐看得明白。
由于金投資本和華衛的深度綁定關系。
如果他們真要做分割,可以執行的方案有很多套。
最簡單的就是串聯其他席位的股東,對老爺子進行逼迫。
臟一點的,直接抽一些邊緣板塊的資金,造成實質性威脅。
如果他們丟失下限,還能惡意做空。
老爹是明白人,但他也不是神仙。
面對合作伙伴多年的背刺,他也得考慮后果,不可能拼個魚死網破。
此時衛筱有些后悔:“我真是記吃不記打,早就應該做好這方面的準備,可是幾個項目搞下來,我總是飄,都怪陳晨!”
“怪他干嘛?”
“讓我飄了。”衛筱氣的直嘟嘴。
這個時候如果陳晨在身邊,說不定還能提供一些幫助。
像金慕妍這種惡人,就得陳狗來治。
沈欣則想的是比較現實的問題:“木已成舟,小老板,直面天命想辦法吧。”
“立刻讓曉彤拿一壺熱水去金投資本,澆死他們的發財樹。”衛筱咬牙。
“這個是絕殺,先留著吧。”沈欣分析道:“如果老爺子和老金頭談不攏,徹底撕破臉皮,其實我們也沒那么難。”
“是的,那就不是我一個人對抗金投資本了。”
沈欣進而又說道:“最怕的是老爺子妥協,被金投資本占了上風,而且我覺得有很大可能。”
在沈欣的視角里。
老爺子剛歸剛,但人家不傻。
如果這個時候和金投做硬切割,只能是兩敗俱傷。
他不是那種逞一時之快的人。
最有可能的是老爺子在第一回合認慫,穩住金投資本,然后尋求后面幾個回合干回來。
可這樣。
損失最大的就是順風了。
一旦老爺子認慫,金投資本第一個動刀子的肯定是順風,想都不用想。
“一旦按著這個劇本來,我估計金投肯定會在咱們這邊安插一個高層,逐步干涉咱們的重大決策,而且有串聯煽動其他人的風險。”
衛筱竄了起來:“那還了得!”
好家伙。
沒有內奸,她平衡各派意見已經很不容易了。
金投再派來一個明牌內奸,這活兒就沒法干了。
看著衛筱的反應有點大,沈欣連忙安慰道:“當然了,我只是預測,也不知道老金頭和老爺子具體聊了什么。”
“我去問問。”
經過這么一分析,衛筱心癢的不行。
金慕妍上位明擺著是提著刀的,問題是衛筱不知道這一刀何時落下來。
這就好比死刑犯被宣判了,但就是不告訴你行刑日期。
法官只說一句:“就這幾天,你等著吧。”
以后的日子沒法過了。
沈欣也覺得在這猜測,倒不如一個電話打過去,痛快的領一張生死狀,所以她眼瞧著衛筱撥通了老爺子的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