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夠具體啊?”
陳晨有些驚奇的看著于東輝,心說我都快把飯喂到了你嘴里了。
“我的意思是實質性的預期,哪個時間點品牌成立,哪個時間點技術量產,哪個時間點車輛上市什么的?”
聽到這話,陳晨忍不住高看于東輝一眼。
畫餅畫的久了,見到的合作方總是一些華而不實的家伙。
于東輝不一樣,他有些干實事的潛質。
他雖然也吃餅,但也在乎什么時候吃到餅。
這就比市面上一半的企業家強了。
“目前我們手里的技術已經很成熟了,如果以圖紙上的面貌出擊,隨時都能量產,但圖紙畢竟是圖紙。”
于東輝再次低頭看著那副已經完善的像車間圖紙一樣的東西:“你還嫌這個不夠好?”
“技術上夠了,品牌上差一點。”
前期齊莽畫圖紙的時候,考慮的主要是技術限制,并沒有考慮市場方面的需求。
可一旦牽扯到上市,技術是一方面。
營銷也很重要。
如果拿工程機去市場上賣。
一開始可能因為新鮮勁,能賣幾輛。
但長期以往,沒有外觀和配置這些浮于表面的東西,是很難吸引增量客戶的。
“于總,品牌這個東西很玄妙,你是汽車工業老前輩了,你肯定也知道。”
于東輝有些難看:“我還真不知道,我要是知道,我的面包車早就能干過五凌了。”
“有道理……”
陳晨被于東輝的坦誠逗笑了。
“總之,這款工程機肯定不是上市的樣子,飛行汽車作為一個新產品,肯定是價格比較高的。”
“既然價格高,產品定位也要跟上去。”
“這樣的話,我們的設計和配置都要向豪華車靠攏。”
“真皮座椅、柏林之聲什么的你們造車的應該比我懂,我就不班門弄斧了。”
“最重要的是,外形設計得向豪華靠攏。”
由于飛行汽車的技術成本在那兒擺著呢。
賣的太便宜是不可能的。
賣的貴了,市場不一定買賬。
所以產品附帶的價值一定要高。
落地三十萬的奔馳,配個1.5t的發動機,吃一斤黃豆放個屁的動靜都比那玩意兒大。
但還是有無數怨種爭相購買。
因為那三十萬里,有二十五萬買的是三叉星輝。
豪華兩個字看起來虛無縹緲,可一旦立穩這個人設,產品的溢價就天然的確立了。
于東輝能明白陳晨的意思,但他覺得很難操作:“咦,陳總,我跟你掏心窩子,我們做低端車的,哪兒懂豪華車啊,你看我們小康的產品,長得一副賣三五萬的樣兒,你說的這個我能理解,但不會啊。”
“那我們就再班門弄個斧。”陳晨繼續引導。“一說到豪華車,于總你先想到的是什么?”
“保時捷路虎吧可能是。”
“很好,保時捷的特點無非是前臉寬大,溜背造型,運動感比較足,這個好借鑒的。”
于東輝一點就通:“你說皮尺部?”
“我說的是借鑒,我們把車子做成青蛙眼大燈,溜背造型,再給他搞出一個提夫尼藍配色,誰敢說這車不豪華。”
“那不還是抄襲嗎?”
于東輝的性子比較直。
像陳晨說的這種操作,早年間友商也干過。
結果死的透透的。
自那之后,汽車界明著抄的現象就少了一些,都是暗戳戳的抄。
不論對錯,單從效果來說是有的。
因為只要盯著這些豪華品牌營造了幾十年的豪車口碑,家族式設計一出現,就代表著豪華兩個字,很容易讓消費者產生聯想。
“你這個可行,就是容易吃官司。”
陳晨微微一笑:“吃官司怕什么,我造的是飛機,和他汽車有什么關系?”
“嘶……”于東輝突然覺得這個思路有些清奇。
“再者說,順風的法務至今沒遇到過對手。”
“哦?你這么說,我還真就沒顧慮了。”
抄襲什么的風險大,那是對于小廠。
如果有一個強大的法務團隊,那就不怕了。
公司的法務弱,皮尺部就是皮尺部。
公司的法務強,皮尺部就是設計部。
“有了這個設計思路,車輛的外形和整體調性就確定了,接下來的,就是營銷這塊了。”
于東輝還是有些不好意思:“這塊也是我們的弱點。”
“于總謙虛了,當年你們請許三多代言那個廣告我看過,朗朗上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