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的邏輯,自然是飛牛無敵的性價比。
懷特曼大概明白這個道理。
但越往下想,就越覺得沮喪。
他從議員一路爬上來,主張的政策就是扶持類似無人機產業的新紙質生產力。
可自己已經爬到副統領了。
收效甚微。
國內的無人機產業仍然沒有形成。
大型的公司除了安德魯的ard之外,其他乏善可陳。
一家公司顯然不能覆蓋所有的市場。
因此像飛牛這些企業的產品才有可乘之機。
“為什么?我的一個任期都快過去了,為什么我們國內的產品還沒有形成競爭力?為什么還是被東大牽著鼻子走。”
安德魯突然抬頭:“先生你想聽真話嗎?”
“當然。”
“因為我們的學生哪怕接受了高等教育,都無法算出簡單的數學。”
“……”
“三個多億的人口,只有不到幾千萬的勞動力,其他人寧愿去0元購,也不愿意找個班上。”
“……”
“我們的工廠完全沒有上游的產業鏈和材料支持,所有東西幾乎都得依靠進口。”
“……”
“我們完了。”
“……”
懷特曼的沉默振聾發聵。
他何嘗不知道這些已經存在的事實。
可只是不愿面對罷了。
不說就代表不知道。
“安德魯,你是一個真正的愛國者,但是你說的這些,我沒有任何辦法。”
安德魯點點頭:“我明白,這不是一個人或者一屆人能改變的。”
“可我要解決問題。”
“那就只能依靠手里的金融工具和軍隊霸權,盡量的挽回損失了。”
安德魯說完,覺得心里舒暢了很多。
作為一個臥底,他看的很透徹。
這些痛點都是切實存在的。
如果他沒有這層間諜的身份,這些話會是他嘴臭對方的最好武器。
可由于身份所礙,多年來他只能把這些話深深藏在心底。
現在可好。
你主動讓我說,那我就告訴你。
不管你聽不聽得進去,反正我是爽到了。
聽完安德魯的分析,懷特曼只能長嘆一聲:“你說的對,既然如此,只能想辦法頒布更嚴的禁令了。”
“我感覺禁令可能不會對他們有用。”
“為什么?”
“因為飛牛長期以來就是各種禁令名單的常客,他們已經習慣了。”
安德魯都能想象到那種局面。
這邊煞有介事的再下一道禁令。
飛牛那邊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又被制裁了。
他們的日子還是照樣過,和平常沒有任何的不同。
反倒因為禁令的存在,飛牛可能在其他市場的銷量又會提升。
懷特曼何嘗不知道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