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幾人沒說話,只看著顧珩。
至于馬車,他看著也不像是差這一兩輛馬車的樣子,陳老三和賴老四便沒推拒。
陳延見狀,心情有些低落,就連平日里明亮的雙眸在此刻似乎都有些黯淡起來。
顧珩自然瞧見了。
他看著陳延,笑著說道,“希望下次見面的時候,你說的酒已經制作出來了,還有,你那酒精我很有興趣,之前說過的話,你可還記得?”
聞言,陳延心中那絲傷感頓時消失不見了,抬眸看向顧珩,“怎么不記得,下次你來,就能喝到我釀的酒了。”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兩人相視而笑。
車簾放下,馬車緩緩啟動。
這邊,顧珩,也就是蕭珩鉞,出了陳家院子,他便從馬車旁邊的箱子里拿出了一幅畫。
而上面的人物,就是他自己。
無論面容、神態都逼真至極,即使是他自己看來,都異常驚訝。
世界上怎么會有人能夠將畫作畫得如此好。
這還是他央求了陳延兩日才得到的畫作,他也是無意間知道他竟然還會畫畫,而且還是這種別具一格的畫法。
可惜的是,他也才跟著學畫了沒兩日,就要走了。
不過,下次吧,下次來,他多待一會兒。
目前是回去將那些礙眼的人給收拾干凈。
想到這里,蕭珩鉞眼中略過濃稠的殺意,眸子似帶寒光,渾身的氣勢都在頃刻間變換。
……
直到車馬的影子再也看不見。
一行四人才回神。
明明只是少了一個人,但總感覺整個屋子都空落落的。
“唉!還真不習慣!”陳老三叉腰感嘆。
“誰不是呢!”白氏也面色怔怔。
“餓了。”這話是賴老四說的。
“憋著!就會破壞氣氛!”陳老三瞪了賴老四一眼。
這家伙!
賴老四:“……”
“其實吧,我也挺舍不得的,雖然最開始確實是不得不救,我也沒多少真心,就想著,他后面知恩圖報,給咱點好處,但現在吧,人走了,心里還怪不得勁的。”陳老三繼續說道。
“你說,若是他知道咱當初其實是無奈救的他,他會不會覺得咱們……”
“就你一天屁話多,人都救了,也好了,走也走了,你在這兒嘰嘰歪歪的干啥,顯著你了!”賴老四沒忍住,白了陳老三一眼,再順便嘲諷了他一嘴。
話落,他自己也沉默了。
陳老三亦是。
白氏自然也沒說話。
好吧,她也是和當家的這樣想的。
瞧瞧人家對他們多好啊,一看就是真心舍不得他們的,而他們,好吧,也有點真心,但不多。
所以,莫名之間就覺得有些不得勁。
陳延看了看三人,挑眉,這是心里有些愧疚了?
這也太容易愧疚了。
“別想那么多,你們以為人家顧珩看不出來啊,咱們這些個小九九,早在人家眼皮子底下呢,再說了,君子論跡不論心,論心世上無完人,咱們這樣挺好的。”
三人點頭,覺得陳延說的有道理。
話落,陳延說道“我去私塾了。”</p>